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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有史以来最犀利的艺术评论,充满诗意和智慧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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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贾科梅蒂的画室·热内论艺术》收入法国著名作家让-皮埃尔·热内论贾克梅蒂、伦勃朗等数篇关于艺术的评论。每篇文章均配有相关的图片,内容全部摘自法国伽利马出版社的《热内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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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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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残痕——热内论艺术(代序)
贾科梅蒂的画室
伦勃朗的秘密
一本撕碎的伦勃朗之书的残余
走钢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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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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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科梅蒂的画室
或许所有人都经历过某种痛苦或恐惧,看着世界及其历史卷入一场不可抗拒的运动。这运动不断扩大,似乎只是要去修改世界可见的显现,以便达到一些更庸俗的目标。这个可见的世界就如其所是,我们对它采取的行动不能使它完全改变。于是我们怀念这样一个宇宙,在那里,人们尽力摆脱可见的表象而不是热烈地营造它,不仅拒绝针对表象的一切行动,还要尽量剥光自己去发现内心的隐秘之处。从此开始,一种截然不同的人性的境遇才可能出现。更确切地说,这样的境遇更合乎道德。然而,或许正是出于既定的非人性的条件和不可抗拒的安排,我们才会怀念一种别样的境遇,而不是可测量范围内的文明。贾科梅蒂的作品使我们的世界显得更加不可忍受。这位艺术家似乎懂得排除扰乱他视线的东西,以便揭示出除掉伪装后人所剩下的。但这强加于我们的非人性的条件或许也应该加诸于贾科梅蒂,使他的忧郁更加强烈直到赋予他某种力量,让他的探索取得成功。他所有的作品无论什么内容,在我看来都是这样一种探索,不仅是关于人的,也是关于任何最平常物体的探索。当他成功地将所选择的物或人从它们实用的伪装中解脱出来时,他带给我们的形象是美妙绝伦的。他的作品配得上这样的回报,这回报也能够预见。(图009)
美只源于伤痛。每个人都带着特殊的、各自不同的伤痛,或隐或显,所有人都将它守在心中,当他想离开这个世界感受短暂而深刻的孤独时,就退隐在这伤痛中。所以这种艺术与我们称之为“苦难主义”(misérabilisme)的东西相去甚远。在我看来贾科梅蒂的艺术是想揭示所有存在者甚至所有物体的隐秘的伤痛,最终让这伤痛照亮他们。
因为神龛挖得与墙壁平齐,当奥西里斯神(Osiris)
在绿色的光线中突然显现,我感到害怕。是我的眼睛自然而然地先感知到这些吗?不。先是我的肩膀,还有后颈,被一只手或一只锤子击退,迫使我堕入古埃及的千年岁月,在心理上让我卑躬屈膝,甚至在这座带着冷峻的眼神和微笑的塑像前干瘪了。这关系到一个神,它庄严无情。(或许大家想到了,我说的是卢浮宫地下室的奥西里斯立像。)我害怕是因为这肯定和神有关。贾科梅蒂的某些人像雕塑引起了我类似的恐惧和几乎同样强烈的迷恋。(图010)
这些雕塑还唤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它们很亲切,在街上行走。然而它们在时间的深处,一切的起源处,在一种至高无上的静止中没完没了地接近,后退。我注视着它们,极力使它们驯服、靠近。但我不会气恼,因为之前我只是没有察觉到我和它们之间的距离被如此压缩、减小,让我误以为自己离它们很近。它们却疏离到无限遥远,这是由于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间展开了。这些雕像要到哪里去?它们的形象依然可见,在哪里呢?(我特别想提到今年夏天在威尼斯展出的八件大型人像雕塑。)(图011)
我不太理解艺术中所谓的创新。一件作品应该被未来的一代代人理解吗?但为什么呢?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要使用它吗?用它来干什么?我不明白。但我却模糊地认识到,所有的艺术作品若想达到最高境界,必须从创作它的时刻起穿越千年,带着无限的耐心和专注尽可能连接起满是死者的远古之夜,这些死者将在这作品中认出自己。
不,不,艺术作品不是留给一代代孩子,是赠与数不胜数的死者的。他们赞赏或拒绝它。但我所说的这些死者从来就没有活过。或者我忘了他们曾活过。他们活得足够让我们忘记他们曾活过了。他们的生命是为了让他们经过这平静的海岸,在那儿等待一个来自此刻的标记,他们认得这标记。
我谈论的这些艺术形象尽管展现在这里,但若不是处于死亡之中它们又在哪里呢?为了接近我们,它们是从哪里逃脱了我们眼睛的一次次呼唤?
我对贾科梅蒂说:
我:要想收藏一件您的人像雕塑放在家里,这个人必须足够坚强。
他:为什么?
我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我担心我的的话会让他小瞧我。
我:您的雕塑一旦放在一个房间里,这房间就成了一座庙宇。
他好像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我不知道。那您呢,您觉得这样好吗?
有两座雕像的胸部尤其是肩部纤弱得如一具骷髅,稍稍触碰就会化为碎末。连接胳膊的肩部曲线很精致……(抱歉,但我还是要说)力量的精致。我触摸着那肩膀,闭上双眼,手指的快感无法言喻。一开始,我的手指触摸到青铜。而后,某个强有力的人引导着它们,使它们信服。
(图012)
他谈吐生硬,似乎是根据自己的趣味选择语调和最日常的词汇,像一个箍桶匠 。
他:您见过它们的石膏模型……您记得吗?石膏的?
我:记得。
他:您觉得它们做成青铜作品后失败吗?
我:不,一点儿也不 。
他:您认为它们成功吗?
此刻我再次犹豫是否要说出这个能更好地表达我感觉的句子:
我:您又要小瞧我了,但我有一个滑稽的印象。我不想说它们取得了成功,而想说是青铜取得了成功。青铜在它的生命中第一次取得了成功。您的女性雕像,是一个青铜的胜利,或许是青铜战胜了自己。
他:应该是这样的。
他微笑了。整个脸上皱起的皮肤都在笑。很滑稽。眼睛当然在笑,连额头也在笑(他整个人都带着他画室的灰色)。或许是由于认同,他选择了灰尘的颜色。他的牙齿参差不齐,灰色,也在笑。风穿堂而过。
他看着自己创作的一座雕塑。
他:它是不是奇形怪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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