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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警告!你即将翻开的是美国政府极力掩盖的秘档!
51区的神秘就在于它特立独行的思维方式,天马行空而又极具前瞻性;或许在这里能找到人类未来的阶梯。“罗斯威尔事件”让51区浮出视线但仍旧神秘莫测,这个基地有无“绿色小矮人”不得而知,但很多尖端军事技术从此处诞生。
——《军事前哨站》节目策划人、第二炮兵退役教官、军事评论员 宋忠平美国政府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军事秘密
采访74位掌握第一手绝密材料的官员、科学家、飞行员……
荣登亚马逊军事类畅销书榜首!
《51区》必将掀起轩然大波!它并非科幻小说,而是一部真实的揭秘性作品。雅可布森女士呈现了有关51区的隐秘历史,众多强有力的事实……对被列为最高机密的空中谍战世界,她展开的深入研究震惊世界。作者在其研究中投注的大量心血,使得本书极具阅读价值。
——《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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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亲历见证51区秘史的先驱之作
大量从未破解的机密信息
51区,是美国政府从未承认其存在的军事禁地。
很多人以为51区的命名出于随机,实际上它与1947年罗斯威尔坠毁飞碟的残骸有关。机舱内印着一行从未对外公开的文字,残骸旁还有几具畸形尸体,它们是外星人还是飞行员?安妮对此深入调查,竟然牵扯出第三种触目惊心的答案……
雅可布森走访74位拥有“按需知密”权的官员、军事情报人员、科学家、飞行员以及工程师等,首度披露51区秘史。
21 二战后,美苏大肆掠夺前纳粹科学家,为何德国工程师霍顿兄弟是关键猎物?
22 51区竟与古巴导弹危机有着极深的渊源?将二者联系起来的竟是领先时代40年、惊世骇俗的新型飞机?
23 1969年以前,每九架美军飞机就有一架被苏联米格战斗机击落,让美军闻风丧胆的米格-23缘何出现在51区的跑道上?
24 当51区附近的居民投诉,当地供水系统中出现核裂变的致命放射性物质,原子能委员会竟将其归咎于中国人?
25 21世纪的高空侦察成了无人机的天下,但技术的高速发展缘何又给五角大楼和中情局带来新的“有害问题”?
无疑,51区已经变成一个举世瞩目的符号。经由此书,严守60年的国家机密就此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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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妮·雅各布森
《洛杉矶时报杂志》特约编辑
全球知名的调查记者
全美最畅销图书作家
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在大学期间,曾与美国作家乔伊斯?欧茨以及保罗?奥斯特合著出书。
在美国多本国际杂志上发表关于商业、金融和恐怖主义的文章。曾在《国民评论》和《达拉斯晨报》工作。在洛杉矶时报网站上有“幕后故事”专栏。《纽约时报》、《外交政策杂志》、《每日电讯报》、《上海日报》上都有刊登关于她的报道。她曾受邀参与超过600个广播、电视节目,包括ABC、CNN等。
其作品《通往51区之路》被《洛杉矶时报杂志》评为全美最畅销图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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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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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第1章 勇闯51区
第2章 “世界争霸战”真实上演
第3章 瞒天过海
第4章 破解谜中谜
第5章 鬼城复活
第6章 终结猫鼠游戏
第7章 核战一触即发
第8章 侵犯中国假想敌
第9章 血染高空
第10章 黑盾行动和普韦布洛号事件
第11章 逆向分解米格战斗机
第12章 疯狂机制
第13章 登月阴谋
第14章 秘密开拓52区
第15章 51区大揭秘
后记
致谢
访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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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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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勇闯51 区
导语:无论是科学家、工程师还是保安人员、清洁工,能在51
区工作都是一种荣耀与特权,都必须进行严格的保密宣誓;没有最高安全级别或军方最高邀请, 谁也别想得到关于51 区的任何真相;51
区究竟是什么,它究竟有着怎样重要的作用,无人知晓……然而,鲍勃?拉扎尔的出现却让51 区长达40 多年的秘密神话戛然而止。
1.直击内幕
51 区是一个不解之谜。虽然发生在那里的事情鲜为人知,但是仍有不计其数的人们想要一探其中的究竟。对于很多人来说,51
区无异于先进间谍技术和作战系统的代名词。对另外一些人来说,51
区是被俘外星人和不明飞行物的一个地下世界。事实上,这里坐落着美国赫赫有名的联邦秘密基地,以推动军事科学和技术迅速深入发展,并且始终领先于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那么,为什么要将其隐匿于内华达州南部群山环绕的高原荒漠之中?其中的原因正是揭开51
区之谜的关键所在。
要想进入51
区,不仅需要拥有高度机密的安全级别,而且必须接到来自美国军方最高层或情报机构精英分子的邀请。任何人在造访该基地之前都必须进行保密宣誓,这一宣誓不仅庄严神圣,而且具有严格的法律效力。如果得不到相关人士的邀请,即使驾驶一辆四轮驱动的汽车,穿上一双质地上乘的远足靴,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在崇山峻岭之间跋涉10
个小时,也难以一窥51 区全貌。在位于51 区以东26
英里开外的提卡布峰顶,借助望远镜,间或可以看到那里的一丝动静。白天不适合进行观测,因为沙漠上不断蒸腾的空气会造成视觉失真,所以很难从漫天黄沙中分辨出飞机库的准确位置。夜晚才是目睹51
区尖端技术的最佳时间。纵观美国历史,秘密飞机和无人驾驶机在前往世界各地执行任务前,都要在夜色的掩护下进行试飞。如果你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登上提卡布峰,朝着黑漆漆的山谷那端连续眺望几个小时,不知在什么时候,51
区机场上的灯就会突然亮了起来。一架飞机滑出停机棚,出现在微光一现的跑道上。片刻之后,飞机开始起飞,而当起落架的轮子刚刚离开地面,灯光就会立刻熄灭,整个山谷于是又重新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这里是一个黑暗的世界。
根据那些熟知51 区历史的大多数黑暗世界成员的说法,1955 年,当中情局的2
名官员理查德?比斯尔和赫伯特?米勒选中这里,作为他们第一架侦察机U-2 的试飞地点时,这个基地才打开了自己的大门。51
区的历史之所以神秘莫测,正是因为早在中情局将其作为理想的秘密试验场所前,所谓的“第51 号区域”就已经存在了4
年之久。在此之前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就是,51 区的第一个主顾不是中情局,而是原子能委员会。从1951
年起,原子能委员会利用类似的保密制度,在毫无有效监管和道德约束的情况下,对有关飞行器甚至飞行员的项目进行了一系列极端的、颇有争议的研究、开发和设计。
然而,有关飞机和飞行员的项目并不在原子能委员会的管辖权限之内,他们的职责只限于核弹和原子能,仅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51
区黑色行动掩人耳目的一面。如果把一个争议巨大的秘密项目置于某个与该项目风马牛不相及的部门之中,那么人们到这个部门进行调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在过去的60
多年中,谁也没有想到要从原子能委员会入手去解开51 区之谜。
1955 年,在中央情报局进驻51
区以后,随之而来的还有美国第一个和平时期空中间谍项目的合作方:美国空军。此外,其他几个与这项侦察机计划有着利益瓜葛的关键部门也因此获知了51
区的存在以及中情局与空军在这里进行合作的消息。为了遮掩事实,美国宇航局的前身“国家航空咨询委员会”和美国海军不得不编造故事,对外界解释为什么会有飞机在一个从未正式存在的军事基地飞进飞出。此外,国家照片解读中心由于需要对U-2
飞机在执行海外侦察任务时搜集到的照片进行解读,所以也得知了51 区的相关讯息。从1955 年起至20 世纪80
年代末,这些部门与其他几个在此期间产生的秘密政府机构,包括国家侦察局、国家安全局和国防情报局,在保密制度的屏障后就51
区的有关项目进行了通力合作。但是,除了联邦雇员的高层人物和具有最高安全级别的秘密项目承包者之外,很少有人确凿无疑地知道51
区是否真正存在过。直到1989 年11
月,一个戴着眼镜、语气和蔼、年届而立的佛罗里达州居民鲍勃?拉扎尔与一个名叫乔治?纳普的调查记者在拉斯韦加斯的《新闻直击》节目上露面,才终于向世人揭开了51
区的真实面目。几十年来,在数以万计曾经在51
区工作过的人员中,拉扎尔是唯一一个在公众场合违背誓言打破沉默的人。无论是科学家还是
保安人员,无论是工程师还是清洁工,能够在51
区工作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特权。这里的保密宣誓无比神圣,而一旦违背就意味着要面临监禁的危险,因此人们才选择了三缄其口。但是,鲍勃?拉扎尔的出现却让51
区长达40 多年的秘密神话从此戛然而止。
鲍勃?拉扎尔能够进入51
区,得益于匈牙利裔核物理学家爱德华?泰勒博士的引荐。泰勒是世界上最具威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热核弹的发明者之一,并且在内华达试验场的数字分区内一处距离51
区仅有数英里的山头上对这种残酷无情的武器进行了多次试爆。内华达试验场既是美国本土唯一一个原子弹爆炸试验点,也是51
区的合作伙伴。此外,位于内华达该试验场法定边界以内的12 区、19 区和20
区也都留下了泰勒博士的手笔:大片大片的焦土、深不可测的弹坑以及遭到钚元素污染的地下隧道。但51区却是个例外。
1982 年6 月,年仅20
岁的鲍勃?拉扎尔在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莫斯第一次遇见爱德华?泰勒。当时,拉扎尔正作为柯克-迈耶公司的承包者在洛斯阿拉莫斯的核试验室里从事放射性微粒的探测工作。有一次,泰勒将要在该实验室的礼堂里进行演讲,拉扎尔提前来到会场,并且注意到泰勒正在浏览《洛斯阿拉莫斯观察报》。无独有偶,在这份报纸的头版有一篇报道对鲍勃?拉扎尔和他的新发明火箭车进行了专题介绍。拉扎尔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您看到的这个人就是我。”他试图和泰勒搭讪,而这句话也在随后不胫而走。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科学家与一个筋疲力尽、心灰意懒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开山祖师之间的会面。不过在事后看来,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一刻产生的最终结果对拉扎尔有害无益。
6 年以后,拉扎尔的人生陷入了空前的低潮。他失去了自己在洛斯阿拉莫斯的工作,并且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在和比自己年长13
岁的妻子卡萝尔?斯特朗搬到拉斯韦加斯以后,他们开了一家照片洗印店,但是两人的婚姻却很快宣告破裂。后来,拉扎尔与他们的店员特蕾西?默克结了婚。在鲍勃?拉扎尔与特蕾西举行婚礼2
天以后,他的前妻卡萝尔在一间门窗紧闭的车库中吸入一氧化碳自尽。拉扎尔随即宣布破产,并且开始寻找高级工程工作。为此他找遍了自己能够想到的每一个人,包括时任里根总统战略防御计划即“星球大战”带头人的爱德华?泰勒博士。1988
年,泰勒为拉扎尔找到了一份工作。
这份工作远非寻常意义上的高级工程项目。爱德华?泰勒将鲍勃?拉扎尔推荐给了51 区势力最大的国防工业承包商EGG
公司。在内华达试验场和51 区数以万计从事机密与黑色计划并且拥有最高安全级别和忠贞调查合格资质的承包者中,EGG
公司不仅位高权重、神通广大,而且几乎无人监管。在泰勒的授意下,拉扎尔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那头有人让拉扎尔在12
月的某一天前往位于拉斯韦加斯市中心麦卡伦机场EGG
公司的办公楼里报到。这个人还告诉拉扎尔,他会乘坐一架私人飞机到格鲁姆湖去。拉扎尔感到兴奋不已,并按照指示找到了EGG
公司的办公大楼。有人将他介绍给一个名叫丹尼斯?马里亚尼的男人,此人便是后来拉扎尔的上级主管。他们一起来到机场南端的一个秘密飞机库里,飞机库的四周围着保安护栏,外面还站有不少荷枪实弹的卫兵。EGG
公司的737 机群就是在这里和格鲁姆湖之间来回飞行的,时至今日仍然如此。因为机群的飞行呼号为“珍妮特”,所以这趟往返于51
区的私人航班就成了鼎鼎大名的“珍妮特航班”。经过安检以后,拉扎尔和他的新任主管登上一架白色的飞机,机身上没有任何花纹或标志,只有一条长长的红线贯穿前后。
从内华达州的拉斯韦加斯向北飞往51
区,所到之处无不呈现出一派典型的美国西南部风光:冰封雪覆的山峦、绵延起伏的丘陵、黄沙茫茫的深谷。但是,在通向格鲁姆湖的航程中,鲍勃?拉扎尔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每逢有人初来乍到,珍妮特航班上的舷窗就会全部关闭。自20
世纪50 年代起,51 区的上方就被列为空中禁区,这就意味着除了盘旋在外层空间的人造地球卫星外,任何人未经授权都不得从51
区的顶空向下窥视。早在拉扎尔抵达这里之前,这块方圆575
平方英里的领空就被人们谑称为“盒子”。距离此处不远内利斯空军基地的飞行员都知道,他们绝对不能染指该区。在这个“盒子”的正中心,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几近完美的直径约6
英里的内流盆地,或者说是一个干涸的湖底。中情局看中的也正是这个湖床,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它一直充当着51
区秘密侦察机的天然跑道。
在前往51 区的途中,凡是能够从空中看清的地方都属于政府限制区域。这里既没有民用公路和购物中心,也没有20
世纪城市扩张的任何痕迹。在层峦叠嶂之间,除了约书亚树,就是丝兰属的植物,它们锋利的叶子仿佛一把把刀剑直插天际;而在地势平坦之处,除了沙漠中零星可见的石炭酸灌木丛和风滚草,到处都寸草不生、一片荒芜。整个基地的实体飞机库、跑道、宿舍和塔楼:始于格鲁姆湖床的最南端,然后一排排继续向南延伸至移民谷的谷底。飞机库的屋顶是金属的,所以会将阳光向上反射到进入“盒子”里的珍妮特航班上。一座巨大的电线塔从荒漠中拔地而起,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发电站的冷却塔,还有位于两条相互垂直的滑行跑道其中一条的尽头处无线电操作室房顶上的天线。这些雷达天线不停地旋转,其中一个直径60
英尺的碟形天线始终朝向空中,它发出的射线威力强大到足以将任何生物的内脏化作焦土。由雷神公司设计的专门用来侦测来犯导弹信号的“快杀系统”(Quick
Kill System )坐落在干涸河床的一侧,不远处就是洛克希德公司宣传照上声名赫赫的电缆塔架,但是官方却从未承认它存在于51
区。内部人士将其称之为“杆子”,隐形飞机雏形的雷达截面就是在这里进行测量的。许多技术尖端、价值连城的秘密飞行器被高高地倒悬在这根“杆子”上,从远处望去,它们在格鲁姆湖一马平川的河床里显得异常渺小,就像一截木桩上的一只只小虫。
随着珍妮特737 航班逐渐驶近,上面的乘客可以轻而易举地目测出这里的距离。军事基地最北端的格鲁姆峰高达9 348
英尺,仿佛一座参天巨擘耸立在那里,其间遍布着51
区的历史和传奇。每逢周末,不计其数的指挥官们会来到山间猎鹿。在海拔较低、崎岖不平的山峰里隐藏着两座古老的铅矿和银矿,即黑矿和希恩矿。在20
世纪50
年代,一位长居此地的矿主曾异常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合法采矿权,无论政府如何施压也无法说服他搬离,最终政府不得不给予他一定的安全级别,并且就51
区内开展的活动对其进行了通报。但是这位矿主终生守口如瓶,最后将51 区的早期机密带入了自己的坟墓。
在基地的最南端有一个采砾坑和一些可以迅速临时搭造起来的混凝土建筑。从坡度平缓丘陵的另一侧一直向西是一个老式的燃料库,这里曾经储存着中情局侦察机专用的JP-7
燃料,这种燃料可以经受90
华氏度至285华氏度的温度变化。再往南去是一个天然的高台,这里是组装和贮存军械的地方。如果从空中俯瞰,就会发现这个平台的四周围布满了高高的土堆,一旦发生意外事故,这些土堆就可以减轻爆炸造成的危害。在这座军械库的背面,有一条单行的土路通往山顶,然后急转直下,一路延伸至内华达试验场隔壁的800
关口处(有时也被称做700 关口)。U-2 侦察机时代的老派人士一度将其称之为385 关口,如果不是从天而降,这里是进入51
区的唯一入口。在这个关口51 区的一侧还可以看到一个货物装卸处,在如火如荼开展核试验的20 世纪50 年代和60
年代,从原子能委员会车库开过来的卡车经常需要在这里的停车场待上几个小时,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通过安检的驾驶员就可以借机大快朵颐,尽情享受51
区闻名遐迩的美食了。
1988 年12 月,假如拉扎尔在珍妮特737
航班着陆之前透过舷窗向外望去,他就会看见西北方向不远处在谷底呈对角虚线状排列的EGG 公司雷达点。这些雷达设施属于1968
年成立的空军外国技术部,其中包括令人觊觎的苏联雷达系统,这一雷达系统是在中东战争期间俘获的,而相关技术则来自东方阵营的某些国家。如果继续往北,就能看到以海军上将斯莱特命名、越南战争期间挖掘的斯莱特湖。湖畔倾斜的堤岸上栽满了高大葱茏的树木,这些树木是51
区唯一一种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植物。这一景象在这里不能不说极为罕见,因为刹那间令人仿佛置身于欧洲或者美国东岸。如果把时间推迟到1998
年12 月,在平坦干涸谷底的另一端距离斯莱特湖大约5
英里的地方,就会看见一队身着“危险物品应急处理”制服的人们正忙着清除这里一块面积为269 英亩土地上层厚约6 英寸(1
英寸约等于2.5 厘米。——译者注),被钚污染过的土壤。这片区域被命名为13 区,13 区虽然位于51
区的领空内,但是却拥有自己的象限。至于他们究竟在这里做什么,知悉内情者寥寥无几。发生在51
区内的任何事情,如果某个人没有按需知密的权限,他就会知道自己决不应该过问。
载着拉扎尔的那架飞机很可能降落在最东端的跑道上,然后滑行到珍妮特航班的终点,即安检大楼的附近。拉扎尔和自己的主管丹尼斯?马里亚尼需要在这里接受安全检查。根据拉扎尔的回忆,他首先被带到了基地的一个自助餐厅,当有巴士在这里停靠时,他和马里亚尼一起上了车。拉扎尔说,因为所有的车窗都拉上了窗帘,所以他看不到自己将要被带去哪里。假如当时拉扎尔有机会朝窗外眺望,他就会看到51
区棒球场的绿色草坪。从20 世纪60 年代中期开始,地下核试验正在轰轰烈烈地进行时,51
区和内华达试验场的工作人员每周都会在这里举行一场垒球比赛。接着,拉扎尔乘坐的巴士很可能开过了户外网球场,这里是51
区的前任镇长阿尔伯特?惠隆博士最喜欢在半夜举行网球比赛的场所。随后,拉扎尔又经过了中情局对飞行员进行海上跳伞训练的地方。在这里,飞行员们要穿着自己的高空飞行服纵身跃入湖中。拉扎尔很可能还路过了51
区唯一的一家酒吧,这个酒吧名为“萨姆之家”,是由51
区杰出的导航员萨姆?皮佐建造并命名的,酒吧里面挂着一张足以令所有男人疯狂的索菲亚?罗兰近乎全裸的照片。
1988 年12
月,拉扎尔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跨进了一段深不可测、错综复杂、不为人知的历史。他之所以无法提前预知,是因为在接下来的20
年里,文中讲述过的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直到中情局的有关计划解密之后,他们才在本书中吐露了51 区的真相。但是,拉扎尔来到51
区本身就是这段历史中的一笔,尽管他的这一笔可谓惊世骇俗而且争议不断。正是他将51
区的隐秘大白于天下,让这个进行研发和试飞的黑暗基地变成了人们竞相揣测的全民之谜。从拉扎尔在拉斯韦加斯《新闻直击》节目上一鸣惊人的那一刻起,数十年来公众对51
区的痴迷一直大行其道。有关这一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唱片和电子游戏像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出来,人们都对这个局外人士永远无法涉足的秘密基地致以敬意。
根据拉扎尔的回忆,在他抵达51
区的第一天,有人带他在一条颠簸不平的土路上行驶了二三十分钟之后,来到了一处颇为神秘的飞机库区,这个库区建于格鲁姆湖畔的一座山峰之中。拉扎尔还记得,他在一个被称作S-4
的岗哨前接受了安全检查,但是这一次比此前刚刚进入51 区时经历的那次安检要严格得多。接着,他分别签署了2
份文件,一份是同意有关部门监听自己的家庭电话,另一份是表示自愿放弃美国宪法赋予自己的权利。随后,有人带他来到一架飞碟前,告诉拉扎尔他的职责就是逆向开发它的反重力推进系统。拉扎尔称,在S-4
地区一共有9
架飞碟。有人拿给他一份说明书,上面显示这些飞碟来自另一个星球。拉扎尔还记得,自己看到了一些类似外星人的照片。①这些大概就是外星飞船的飞行员了,他在心中暗想。
据拉扎尔回忆,接下来的那年冬天,他一直在S-4 一带工作,不过大都是在夜间,加起来共有10
天左右。这份工作虽然强度很大,但却时有时无,为此拉扎尔感到十分苦恼。有时他一周只要工作一个晚上,所以他想要更多的任务。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S-4
是做什么的,即使是对自己的妻子特蕾西和挚友吉恩?赫夫也不例外。1989 年3 月的一天夜里,拉扎尔在2
名荷枪实弹卫兵的护送下走进了S-4
内部的一条通道,卫兵命令他只能向前看。然而,出于某种强烈的好奇心,鲍勃?拉扎尔用余光朝着过道两侧偷偷望去,透过一扇9
英寸见方的小窗,②他看到了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房间。拉扎尔恍惚看见,在2
个穿着白领制服的男人中间,站着一个个头矮小但脑袋硕大的灰色外星人。当他想凑近看个究竟时,一名卫兵猛地推了他一把,让他的目光朝前下方看。
对于拉扎尔来说,这次事件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他的内心产生了某种变化,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继续保守飞碟和那些可能是外星人的秘密了。就像歌德笔下的悲剧人物浮士德一样,拉扎尔渴望了解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情况和消息。但与浮士德不同的是,对于这笔交易,拉扎尔最终没能信守自己的承诺。他忍不住把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和好友,这就意味着他违背了51
区的保密誓言。因为拉扎尔对格鲁姆湖飞碟试飞的日程安排了如指掌,所以他提议特蕾西、吉恩?赫夫和他的另外一个朋友——UFO
研究专家、里尔喷气飞机发明人之子约翰?李尔和他一起前去亲眼看看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随后,他们带着一副高倍望远镜和一台摄像机从375
号公路进入格鲁姆湖后面的山区。在那里等了很久以后,他们说,山谷内终于有了一丝动静。拉扎尔的妻子和两位朋友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飞碟从层峦峻岭间腾空而起,挡住了51
区的视线。他们看见飞碟在空中盘旋了一阵,然后缓缓着陆。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三,他们几人再次来到这里进行观测。1989 年4 月5
日,他们沿着通向秘密基地的格鲁姆湖大道,第三次造访该地,但却以失败而告终。51
区的卫兵发现并且扣留了这群不速之客,要求他们出示证件。在接受林肯郡警察局的盘问之后,他们被无罪释放。
第二天,拉扎尔按时来到了麦卡伦机场的EGG
公司办公大楼。丹尼斯?马里亚尼早已在那里等候,马里亚尼告诉拉扎尔,他不用再去格鲁姆湖了。随后,拉扎尔被带往印第安泉空军基地。前一天夜里抓住拉扎尔的那名卫兵也乘直升机从51
区来到了这里,并且认出拉扎尔就是那天晚上在丛林中到处窥探的4 个人中的一个。接着,拉扎尔被告知,他已经不再是EGG
公司的雇员了,如果他胆敢再次出现在格鲁姆湖附近,不论是独自一人还是和其他人在一起,都会立刻以间谍罪逮捕。
在印第安泉接受讯问期间,有人为拉扎尔播放了一段据称是他妻子的电话录音。拉扎尔这才知道,特蕾西已经与他人有了私情。此外,拉扎尔坚称,自己还遭到了政府特工人员的跟踪。他说,在他驾车前往机场时,曾有人射中了他的轮胎。由于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拉扎尔决定将这段经历公之于众,并且与《新闻直击》节目的主持人乔治?纳普取得了联系。1989
年11
月,拉扎尔在电视台公开露面。虽然这次节目的收视率打破了该电视台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但是观众却仅限于当地居民。数月之后,拉扎尔的故事才变得举世瞩目,而这主要归功于洛杉矶一个名叫早川纪夫的日裔美籍殡仪师。
2.罗斯威尔事件始末
虽然时隔数十载,早川纪夫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广播中听到拉扎尔故事的情形。“当时已经是深夜,”早川解释说,“我正在殡仪馆里工作,广播中传来拉斯韦加斯KVEG
电台谈话节目《现场秀》(The Happening Show )主播比利?古德曼的声音。要知道,那可是20 世纪90
年代。直到很久以后才出现了阿特?贝尔和乔治?诺瑞的《覆盖全美》(Coast to Coast
)节目,”早川回忆道,“在听到鲍勃?拉扎尔讲述自己在S-4
的故事以后,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早川一边在位于“小东京”(位于洛杉矶市中心的日裔美国人聚集区——译者注)的福井殡仪馆忙碌,一边收听鲍勃?拉扎尔关于飞碟的谈话。由于没有电视制作方面的经验,早川与日本因研究不明飞行物而著称的《穆》杂志社(《穆》即Mu
,是日本一本旨在研究UFO
、史前文明和超科学等神秘现象的著名杂志。——译者注)取得了联系。“《穆》杂志社很快就与我取得了联系,告诉我不只是他们很感兴趣,日本电视台对此也十分关注。”数周以后,日本最大的电视台从东京往洛杉矶派出了一个8
人摄制组,由早川将他们带到拉斯韦加斯,然后安排他们对鲍勃?拉扎尔进行了采访。这是发生在1990 年2 月的事情。
“我们特地选在星期三前往,因为我们从广播上听说他们会在每周三进行飞碟试验,”早川回忆道,“对拉扎尔的采访持续了三四个小时。他是一个怪人。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中,他的保镖也总是形影不离。但是对这次采访,我们还是感到相当满意。我们决定设法拍到一些51
区的飞碟踪迹。”早川问拉扎尔,是否能够带他们前往375
号公路旁提卡布峰上的观测点。拉扎尔断然回绝了他们的请求,但是却详细地告诉了他们那里的准确位置
和观测的具体时间。“我们来到拉扎尔所说的地方,架设好摄像器材。我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在太阳刚刚落山时,一道亮橘色的光从格鲁姆湖畔渐渐升起。我们不停地拍摄。这个东西出现以后迅速转向,如此反复了3
次。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川说道。当时,他对拉扎尔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认为自己看见的就是飞碟。
随后,早川把这段胶片拿给了日本的杂志社总编,电视台也付给拉扎尔5 000 多美元的酬劳,并且将他在51
区的经历制作成一部长达两个小时的短片。此外,他们还邀请拉扎尔和早川纪夫一起到东京进行一次15
分钟的采访。但是,就在节目准备开拍的前几天,拉扎尔突然致电东京电视台台长,告诉他有几名政府特工阻止自己离境。不过,拉扎尔同意通过电话采访的方式参与他们的节目,并且回答观众提出的有关问题。“这档节目在日本的黄金时间播出,”早川说道,约有3
000 万名观众同时收看,“让日本认识了51 区。”
当拉扎尔在51
区的故事变得家喻户晓以后,各大媒体开始对鲍勃?拉扎尔这个人穷追不舍。他过去犯下的一丝一毫的错误都被媒体当做丑事揪了出来,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还有报道说,拉扎尔曾在自己的学历问题上造假,他声称自己拥有麻省理工学院的学士学位,但该校却声明说并没有此人的记录。更有甚者说,拉扎尔还在拉斯韦加斯被指控拉皮条而遭到逮捕。没过多久,他就从公众的视野之中销声匿迹了。但是,对于自己在51
区S-4
的所见所闻,鲍勃?拉扎尔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那么,拉扎尔是否真的目睹了外星人和地外科技呢?有关拉扎尔个人品行的种种指责是不是政府为了让他保持沉默而在幕后一手策划的?或者他只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好事之徒,想要利用51
区的所见所闻作为自己的生财和成名之道?1993 年,拉扎尔把自己故事的摄制版权出售给了新线电影公司。此外,他还接受了2
次测谎试验,但是每一次的测试结果都没有定论。据进行测试的负责人说,对于他自己讲述的那些故事,拉扎尔似乎深信不疑。“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早川纪夫说道,“在拉扎尔的事情过去多年以后,他对于51
区的说法竟然与罗斯威尔的故事不谋而合。如果你在大街上随便拉住一个人,问他知不知道51
区的事情,他立刻就会提起外星人。”或者提起罗斯威尔。
对数以千万计认为UFO 来自其他星球的美国人来说,罗斯威尔不啻他们心中的圣杯。但是,罗斯威尔并非从一开始就被人们视作UFO
事件登峰造极的代表,多年以来,它同样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值得一提的是,当1978
年罗斯威尔事件发生时,较之于其他不明飞行物坠毁的报告,其重要性在人们的心目中几乎不值得一提。”年逾古稀的斯坦顿?弗里德曼解释说。从一名核物理学家转变为UFO
研究专家,在美国著名脱口秀节目主持人拉里?金和其他许多人看来,弗里德曼堪称这个圈子里的泰斗级人物。“在20 世纪80
年代以前,关于UFO 最重要的资料就是一个名叫弗兰克?爱德华兹的新闻记者撰写的《飞碟研究》(Flying
Saucers,Serious Business
)一书,”弗里德曼说,“这本书探讨了数千次关于不明飞行物的目击报告,而涉及罗斯威尔的内容却只有半段文字。当然,这种情况如今早已大为改变。”
在1978 年斯坦顿?弗里德曼揭开罗斯威尔事件的真相之前,人们对它的了解仅限于官方对外界公布的寥寥数语。在1947 年7
月的第一个星期里,雷电交加,暴雨倾盆,突然有东西坠落在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镇W.W.
布雷泽尔农场主的牧场里。布雷泽尔在年轻时曾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牛仔。他把这些从天而降的奇怪残骸装进自己的敞篷卡车里,然后开车到了罗斯威尔镇上的警察局。在那里,乔治?威尔考克斯警长把布雷泽尔发现的东西向附近罗斯威尔陆军航空基地进行了汇报。随后,该基地509
轰炸大队的指挥官派出两名军官前来处理W.W. 布雷泽尔一案:情报处官员杰西?马塞尔少校和公关处官员沃尔特?豪特。
当天晚些时候,美国合众国际新闻社记者兼罗斯威尔KGFL
电台播音员弗兰克?乔伊斯接到了来自罗斯威尔陆军航空基地的电话。公关处官员沃尔特?豪特告诉乔伊斯,他即将带来一则非常重要的新闻稿,需要在当地电台播出。豪特很快就赶到了KGFL
电台,然后将罗斯威尔声明的原稿交给了弗兰克?乔伊斯。这则稿件随后于当天下午即1947 年7 月8
日刊登在当地报纸上,并于次日在《旧金山纪事报》上转发:
昨天,在当地某位农场主和查韦斯县警察局的通力配合下,罗斯威尔陆军航空基地第八军509
团轰炸队情报处官员有幸获得了一架飞碟的残骸,使得近来许多有关飞碟的传闻成为了现实。
该飞行物于上周某个时候在罗斯威尔镇附近的一个牧场里降落。由于缺少通讯设施,这名农场主暂时将飞碟保管,并且尽快与当地警察局取得了联系。在获悉这一消息后,警察局局长立即通知了509
团轰炸队情报处的官员杰西?A.马塞尔少校。
军方火速采取行动,从这名农场主的家中搜集了飞碟的残骸,经罗斯威尔陆军航空基地检查后,由马塞尔少校交呈上级部门。
就在豪特播报了这则声明的3 个小时以后,罗斯威尔陆军航空基地的指挥官再次派遣沃尔特?豪特来到KGFL
电台,并且带来了第二则新闻稿,表示此前发表的声明有误。他们声称,在位于罗斯威尔镇附近W.W.布雷泽尔牧场坠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气象观测气球。作为证明,他们还提供了几张情报处官员杰西?马塞尔在气象侦测气球旁拍摄的照片。于是,这场风言风语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在随后的30 多年里,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镇很少有人再在公众场合提起这段往事。1978 年,斯坦顿?弗里德曼和自己研究UFO
的搭档比尔?穆尔一起出现在罗斯威尔,开始四下打探。“为了寻求事情的真相,比尔和我费尽了心力,”弗里德曼说道,“当时还没有互联网。我们只能泡在图书馆里,一遍又一遍翻阅电话记录,然后与一个又一个知情者联系。”在2
年的调查研究中,弗里德曼和穆尔一共采访了62
个罗斯威尔事件的现场目击者,其中包括情报处官员杰西?马塞尔少校和公关处官员沃尔特?豪特。
他们发现,1947 年7 月的前2
个星期里在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镇所发生的事情远非气象探测气球坠毁那么简单。一开始,有大批军事人员来到镇上,而W.W.
布雷泽尔则被囚禁了将近一个星期。有人看见基地的军警把一些大号的盒子和箱子搬上了军车,还有人看见一些大箱子被抬上了一架军用飞机。当地的验尸官曾经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要求预订几口儿童款式的、密不透气的棺材。
此外,还有人威胁镇上的人们,假如他们向外人透露了自己看到的事情,就会遭受牢狱之灾。对于UFO 研究专家弗里德曼和穆尔来说,这62
名目击者所讲述的故事存在以下两个共同点:
其一,这次事件的坠落地点不止一处,而且坠毁的东西中包括一架飞碟,或者说一个圆盘状的物体;
其二,令人感到目瞪口呆的是,所有的目击者都异口同声地断定自己看到了几具人体形状、身材像儿童的尸体。
这些尸体显然来自飞碟的内部,他们长着硕大的头颅和椭圆形的大眼睛,但是却没有鼻子。UFO
研究专家认为,从大多数目击者的描述中可以推断,这些儿童身材的飞行员不属于地球。
1980 年,根据弗里德曼和穆尔的研究成果,③一本名为《罗斯威尔事件》(The Roswell Incident
)的新书终于问世,从而揭开了罗斯威尔的神秘面纱。随后,人们的种种揣测就像决堤洪水般地纷至沓来。“截至1986 年,共有92
人带着1947
年罗斯威尔事件目击者的叙述站了出来。”弗里德曼肯定地说。正是这些研究者把罗斯威尔事件上升到了不可企及的高度,并且最终成为UFO
界的一尊圣杯。
鲍勃?拉扎尔曾经向外界讲述了自己在51 区边界S-4
看到几架飞碟和一个身材矮小外星人的故事,可以想见,斯坦顿?弗里德曼及其同事很可能会对这种说法表示支持,然而事实恰恰相反。“鲍勃?拉扎尔纯粹是个骗子,”弗里德曼辩驳说,“作为一位科学家,他毫无诚信可言。他声称自己来自麻省理工学院,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自诩为一名核物理学家,但他显然不是。令人气愤的是,他还试图为自己辩解,说他曾经被麻省理工学院录取,但是却负担不起学费。如果你总是无中生有,怎么能够指望他人相信你说的话。”弗里德曼说,他不在乎拉扎尔宣称自己看到了些什么,因为他无法原谅拉扎尔对自己的学历弄虚作假。弗里德曼也曾经设法与拉扎尔会面。“1990
年,我和拉扎尔通过电话。我们约好了(在内华达州)共进午餐,但是他却没有露面。”弗里德曼解释说,“一般来说,科学家都有一定的学历。他们需要撰写论文,他们的名字可以从学术文库中进行搜索。我想要问问鲍勃?拉扎尔,为什么上面几条他一条也不符合。我想要相信他,也并不打算与他的说法针锋相对。毫无疑问,拉扎尔是一个聪明人,不仅是因为他发明了火箭车。但是,就个人而言,我的结论是,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幸的是,最终这两人没有共进午餐。假如拉扎尔和弗里德曼有机会进行讨论,他们就会发现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这一真相不仅与外星人无关,而且其令人震惊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世人的想象。在过去的70
多年中,51 区的真实面目始终不为人知。实际上,罗斯威尔事件只不过是一条线索而已,51 区这座位于荒漠之中的秘密基地与远在这片方圆50
平方英里绰号“盒子”的空中禁区以外的一系列地点和事件有着极深的渊源。
3.飞碟还是飞机?
吉姆?弗里德曼还记得在51 区第一次向自己EGG 公司的主管提起UFO 时的情形。在20 世纪60 年代中期,“UFO
是一个热门话题。”弗里德曼解释说。从40
年代末起,有关飞碟的目击报道就不绝于耳,但是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新闻上大行其道。“我听到传言说,有一架UFO
来到了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随后被运往内华达试验场一处偏远的地区,”弗里德曼说,“我还听说,那个地方就是22
区。一天,当我和自己的主管开车穿过试验场时,我告诉他自己听到了一些传闻,然后问他有没有听说过。但是他始终目视前方,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对我说:‘吉姆,如果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工作,我不想再听到你提起类似的事情。’”于是,弗里德曼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在公众场合提起有关UFO
的话题。
20 世纪60 年代中期,当A-12 “牛车”侦察机开始飞出格鲁姆湖时,经常会被人误认为UFO ,因此有关在51
区附近发现不明飞行物的报告几乎在中情局分析员的办公桌上泛滥成灾。这种情况在U-2 飞机身上也出现过。1962 年4 月30
日,就在“牛车”侦察机正式首飞的4 天后,中情局收到了第一份有关UFO 的目击报道。上午10 点前,当国家航空航天局一架X-15
喷气式飞机在从加利福尼亚州德莱顿航空研究中心到内华达州伊利之间的空中通道进行试飞时,一架A-12
也在毗邻区域的不同高度航行。按照行动计划,X-15 飞机的试飞员乔?沃克开始拍摄照片。由于X-15
是一个公开项目,所以航空航天局经常向外界发布有关情况,其中包括沃克当天拍摄的照片。但是在发布这些照片前,航空航天局没有进行严格筛选。人们发现,在沃克拍摄照片的一角,出现了一架小小的“飞碟”。实际上,这只是一架“牛车”侦察机,但是媒体却误认为是UFO
。至于外星人为什么要造访地球,当时不明飞行物专家中最流行的一种看法是,这一定与人类在原子弹技术上的突飞猛进有关。在这些人看来,X-15
是第一种能够接近太空的有人驾驶航天器,其最高飞行高度可达354 200 英尺,④几乎相当于海拔67
英里,因此很可能引起了外星生物的兴趣。
这次事件发生两周以后,中情局新任局长约翰?麦科恩收到了一份秘密特急电报:“4 月30 日,一架A-12 于当地时间9 时48
分至10 时6 分在3 万英尺的高空航行,X-15 飞机也于同时试飞……有报道称在X-15
发布的照片上发现了不明飞行物。”这份电报直至2007 年才得以解密,从中可以窥知,当时中情局收到的有关UFO
的目击报告虽然多如牛毛,但大都属于此类。在6 年中,共有2 850 架次“牛车”侦察机飞出51 区,至于其中有多少与UFO
的目击事件存在关联,人们不得而知。然而,正如10
年前的“U-2计划”一样,对局外人来说,有很多现象似乎都难以解释。内华达和加利福尼亚州的商务班机飞行员可以遥遥看到“牛车”侦察机闪闪发光的底部,当这些物体以3
倍于音速的速度从他们的顶空急速掠过时,他们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UFO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可能?当“牛车”侦察机的时速达到2
300 英里时,这一速度几乎相当于商务班机的6
倍,在当时可谓闻所未闻。太阳落山后,低层大气空间变得昏暗起来,很多人就是在这时候看见“牛车”侦察机的。然而,在距离地面17
英里的高空,也就是“牛车”侦察机的上方仍然烈日炎炎。当宽阔的钛制机翼和后部三角形的机身将阳光反射到外层空间时,可以理解的是,这一景象足以引起人们的警惕。
对于新一轮有关UFO 的目击报告,中情局采取的措施与U-2 时代毫无二致。时任51
区指挥官、人称“瘦子”的休?斯莱特上校解释说:“民航班机的目击报告应该送往联邦航空局。当这些班机在加利福尼亚州或者其他地方降落时,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会在那里守候,然后要求所有乘客签署保密文件。”中情局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了。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公众不仅对UFO
的兴趣有增无减,而且再次向国会施压,想要知道联邦政府是否在UFO 问题上有所隐瞒。但是,每当有国会议员询问中情局是否与UFO
事件有关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1966 年5 月10
日,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声誉卓著的新闻节目主持人沃尔特?克朗凯特播出了一期题为“朋友,敌人,还是幻想?”的特别新闻报道。面对数百万美国观众,克朗凯特宣布,中央情报局也参与了政府企图在有关UFO
问题上掩人耳目的活动。尽管该部门再三向国会表示否认,但是暗中一直在对UFO 的资料进行积极分析,克朗凯特说。事实的确如此。从20
世纪50 年代起,中情局就开始对世界范围内的UFO 目击事件进行跟踪调查,但是却极力掩盖自己的兴趣。中情局不能泄露“U-2
计划”的有关细节,虽然加里?鲍维斯的坠机事件暴露了这个项目,但是大部分内容直至1998年才得以解密;也不能泄露“牛车计划”与这些目击事件之间有关联。在2007
年以前,“牛车计划”的所有内容始终被列为高度机密。在克朗凯特的报道里,中情局无疑成了一个骗子。
更为糟糕的是,克朗凯特的报道再次激起了12 年前人们对一则UFO报道的疑问。1953
年,罗伯特森?帕内尔博士曾经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节目上露面,并且透露,虽然中情局的有关官员一再否认,但是他从1952年起进行的UFO
调查实际上正是中情局发起的。1966 年7 月,在众议院武装部队委员会就UFO
问题举行的听证会上,空军将责任推到了中情局身上。“空军方面……曾经与中情局交涉,要求解密有关文件。”空军部长哈罗德?布朗证实。布朗还说,鉴于没有证据显示“来自太空的外星人”曾经到过地球,中情局应该坦白自己对UFO
从事的秘密研究。
按照中情局历史学家杰拉尔德?海恩斯的说法,“中情局再次断然拒绝。科学情报处副主任卡尔?H.
韦伯致信空军部门,称‘我们迫切希望,中情局发起的相关调查信息不会进一步公开。’”海恩斯认为,韦伯的这番言论“目光短浅,考虑不周”,因为随后空军就向《周六观察》的科学版编辑约翰?里尔透露了这一消息。1966
年9 月,里尔发表了一篇题为“关于中情局UFO
文件的虚实”的文章,再次让中情局成为众矢之的。里尔并不相信地外生命,并且要求将这些文件公之于众,但是中情局却坚称这些信息属于机密。至于中情局在不明飞行物研究方面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全部事实真相仍然有待解密。
对UFO 事件上的层层迷雾,公众感到极为愤慨。1966
年,越南战事不断升级,政府讲真话的能力受到了强烈的质疑。为了了解更多信息,公众不断向国会施加压力。其结果是,就像20 世纪40
年代末一样,空军部门再次受命对UFO
事件展开正式调查。之所以要让空军负责,国会表示,是为了对已失去信任的中情局进行监督。然而在这项调查中,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对于从51
区进进出出的“牛车”侦察机,有资格了解情况的空军将领屈指可数。这就是说,在大部分负责调查的空军军官看来,人们看到的A-12
飞机就是不明飞行物。更有甚者,空军内部负责对UFO
事件进行调查的几名关键人物认为,空军方面也参与了对不明飞行物的掩饰活动。最终,其中几个调查人员离开了军界,并且出版了关于UFO
的著作,协助公众敦促国会采取进一步措施。
自热气球诞生之日起,即过去的200
多年中,世界各国的人们就开始对不明飞行物感到惊恐不已,因为来自空中的敌人让他们感到自己不堪一击。广播剧《世界争霸战》曾在美国引起大规模恐慌,这一事件绝不是没有先例。第一次有图片记载的类似事件发生在1783
年8 月。在路易十六的资助下,法国的约瑟夫和艾蒂安?蒙戈尔菲耶兄弟(相当于18
世纪的国防承包商)设计并放飞了第一只热气球。在蒙戈尔菲耶兄弟进行的早期试飞实验中,有一次,一只热气球遭遇暴风雨后在法国一个名叫戈内斯的村庄坠毁。镇上的农民把这只热气球当成了一头从天而降的怪物。在当时的一张钢笔画上,人们纷纷拿起叉子和镰刀,把这只热气球砍成了碎片。还有些人一边在头顶挥舞着手臂,一边惊慌逃窜。从中可以看出,每当有新型的飞行器问世时,就会激起人们担心从空中遭受攻击的原始恐惧。在过去的200
多年中,这种恐惧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戏剧性的变化。
在美国进入喷气时代的20 年后,也就是20 世纪60
年代中期,对于不明飞行物的担忧不仅仍然影响着人们的文化思维,而且催生了大量产业。数以百万计的美国民众相信,政府部门的不同机构都一直在试图掩盖有关UFO
和外星人存在的事实。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对于“火星人”的过度关注,只会分散他们对另外一些有关UFO
事实的注意力。实际上,许多目击报告涉及的并不是来自外星的飞碟,而是人类制造的尖端飞机。直至60
年代末,最让公众感到愤愤不平的两个政府机构,即中情局和空军,一直利用各种手段,掩饰和欺骗,好让他们的秘密项目远离公众的视线。掩饰是为了隐藏事实,而欺骗则是为了进行误导。从对坠机事件的遮遮掩掩到试图混淆视听的公关运动,这两个机构用谎言精心编织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罗网。至于这些骗术是如何在平民百姓身上运作的,从发生在喷气时代之初陆军航空队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中便可窥一斑。
1942
年,当喷气式引擎刚刚发明时,对于这种新型的尖端飞机,陆军航空队始终秘而不宣,等待军方按照自己的计划公布这项技术。喷气引擎尚未问世时,飞机需要依靠螺旋桨来推动,因此在1942
年前,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一架没有螺旋桨的飞机是匪夷所思的。为了让人们对这项技术上的重大突破保持沉默,陆军航空队授意一批飞行员开展了一场试图混淆视听的战略运动。每当有试飞员驾驶“贝尔”XP-59A
喷气式战斗机从加利福尼亚州莫哈韦沙漠的缪罗克湖盆出发前,机组成员就会在这架飞机的鼻部安装一个螺旋桨模型。虽然贝尔飞行员有自己专属的试飞区域,但是P-38
“闪电”战斗机的飞行员在进行训练时,总会有意无意地飞到邻近的领空,想要看一看这种新型飞机。有人看见飞机的后面拖着长长的尾烟,随后这条消息很快就在当地的飞行员酒吧里流传了开来。飞行员们都想知道,他们被蒙在鼓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根据爱德华兹空军基地历史学家詹姆斯?扬博士的回忆,XP-59A
“贝尔”战斗机首席试飞员杰克?沃勒姆斯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从好莱坞的一家道具公司那里订购了一个大猩猩的面具。在接下来进行试飞时,沃勒姆斯卸掉了装在喷气式飞机鼻部的螺旋桨模型,然后给自己戴上了大猩猩的面具。当P-38
“闪电”战斗机的飞行员来到附近时,沃勒姆斯操纵飞机靠近了这架P-38
,好让对方能够看到自己驾驶舱里面的东西。然而,让“闪电”战斗机飞行员大惊失色的是,他看到的不是沃勒姆斯,而是一只大猩猩在驾驶飞机。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架飞机竟然没有螺旋桨。这名飞行员顿时面如土色,他慌忙飞回基地,直奔当地的酒吧,然后坐下来点了一杯烈酒。随后,他向其他飞行员讲起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但是其他人却说他肯定是喝多了,让他不要再信口开河,还是赶紧回家吧。与此同时,其他XP-59A
“贝尔”战斗机的试飞员也开始纷纷效仿沃勒姆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又有几名P-38
“闪电”战斗机飞行员说他们看到大猩猩在驾驶一种没有螺旋桨的飞机。据某些版本的记录显示,美国陆军航空队的精神病专家也介入其中,试图向“闪电”飞行员解释,即使对一名思维清晰的战斗机飞行员来说,在高空迷失方向时,也会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大猩猩不可能操纵飞机。至于这些精神病专家是否真的涉及此事,以及他们是否提出了使用大猩猩面具的建议,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现任的历史学家克雷格?卢瑟博士不置可否。但是至于这次战略欺骗行动,其用意不言而喻,因为谁都不想被他人误认为傻子。
奥卡姆剃刀原理是14
世纪时圣方济各会修士奥卡姆的威廉提出的。他曾经设问,当人们试图解释某种现象时,另一种说法是否较最初的说法能够解释更多迹象,或者这种说法只是对同一迹象更为复杂的一种解释,因此也就更少有人使用?换句话说,在奥卡姆看来,对于任何谜题来说,其谜底应该比谜题本身更加简单,而不是更加复杂。在解释不明飞行物现象时,人们经常会用到奥卡姆剃刀原理。譬如,在大猩猩驾驶飞机的故事中,对于这种看似不可索解的现象,正确的谜底,实际上是飞行员戴着大猩猩的面具在驾驶飞机,往往是最简单的解释。对于罗斯威尔坠机事件来说,道理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一谜底事隔数十年后才终见分晓。
在罗斯威尔之谜中,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就是中央情报局的第一任主管海军少将罗斯科?H. 希伦科特。⑤从1947 年5 月1
日至1950 年10 月7 日,希伦科特担任中情局局长。离开中情局后,希伦科特回到了海军部门,并于50
年代末退休。随后,他加入了一个名为国家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的UFO
研究组织,成为其中的董事会成员之一,这一点不得不令人称奇。希伦科特在董事会中出现本身就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在那里的职责应该是了解UFO
研究者们对不明飞行物究竟知道些什么,不过他同样热衷于这里的工作。虽然希伦科特并不相信UFO
来自外太空,但是他清楚不明飞行物事关国家安危。在担任中情局局长期间,希伦科特知道,罗斯威尔的飞碟是斯大林派来的;他也知道,参谋长联席会议担心苏联人会故技重演。更为奇怪的是,1960
年2 月,某前内阁成员一度透露,希伦科特曾在国会陈词,表示对于空军在处理UFO
事件上的做法,他感到非常失望。此外,他还在参议院科学和航空委员会上声言,“在幕后,某些空军高级军官对有关UFO
的事情一清二楚。但是由于官方的故弄玄虚和冷嘲热讽,很多民众受到了误导,认为不明飞行物纯属子虚乌有。”他进一步宣称,“为了掩人耳目,空军在内部下了封口令。”
作为国家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的高级成员,希伦科特突然于1962 年神秘辞职。同样令人大惑不解的是,1969
年,中情局第一任政治和心理战略处主管约瑟夫?布莱恩三世接替他成为该委员会主席。由于布莱恩在中情局究竟负责哪些工作直至2011
年仍未解密,所以他在UFO
研究者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人们也不得而知。乔?布莱恩的名字在前文曾经出现过,他原本计划要与理查德?比斯尔的朋友以及中情局前任局长弗兰克?威斯纳一起外出打猎,然而1965
年10 月29 日,就在布莱恩露面之前,威斯纳举枪自尽。
在20 世纪60 年代中期,中情局内部对于UFO 的看法开始出现了新的动向。从1947 年6 月现代UFO
现象出现之日起,中情局始终认为,UFO
可以归结为以下三类:新型实验飞机、偏执狂头脑里的幻想,或者是苏联发起的心理战术,以在美国民众中制造恐慌,从而对政府失去信任。到了1966
年,中情局内一部分人士为上述分类增加了第四种可能:也许真的存在UFO 。这种假设源于中情局对苏联的监视,与此同时,后者对UFO
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20 世纪40 年代起直至1953 年斯大林逝世期间,中情局在对苏联的出版物进行分析后发现,其中仅在1951
年莫斯科某报的一篇社论中公开提到了UFO
。赫鲁晓夫似乎也沿袭了中情局的一贯政策。此外,负责监视苏联媒体的中情局分析师还发现,在赫鲁晓夫任职期间,苏联从没有出现过有关UFO
的报道。然而令人奇怪的是,1964 年,在赫鲁晓夫下台,列奥尼德?勃列日涅夫被扶植当权后,有关UFO 的研究开始初露端倪。1966
年,莫斯科的官方通讯社俄新社发表了一系列关于UFO
的文章。莫斯科航空学院的两位顶尖科学家分别就此撰文,但是意见却截然相反。对于由政府出资进行研究的苏联科学家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其中一位科学家维伦?吕斯蒂伯格认为,美国政府不仅制造了UFO
,而且“对其进行大肆宣传,以便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美国侵略行为的失败上转移开来”。但是,另一位著名科学家费利克斯?齐格尔却认为,⑥UFO
确实存在。
据中情局当时的一份解密备忘录显示,如果苏联的顶尖科学家和天文学家认为UFO 是真的,那么也许UFO 的确是真实存在的。1968
年,中情局获悉,苏联空军将领波尔菲利?斯托利亚罗夫被任命为“全苏宇宙航天委员会UFO
部”主席,总部位于莫斯科。在得知苏联人建立了UFO 的官方机构后,中情局也开始拼凑起自己的UFO
研究部门。这是美国间谍机构内部有史以来首次承认,UFO 或许来自外层空间。“有关UFO
源于其他世界及其来自其他星球而非地球的假设,应当进行严格审查。”在中情局分析师间传阅的一份秘密备忘录中这样写道。
这种看法之所以阴魂不散,是否与此前中情局对于“UFO
事件”,即霍顿兄弟制造的飞碟在罗斯威尔坠毁一事上的刻意遮掩有关?中情局的分析师们之所以会认为自己也被蒙在鼓里,是否与51
区外内华达沙漠中在暗中实施后续项目时所采取的保密措施有关?难道政府部门想要极力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真的是UFO
来自外层空间?或者,那些具有需知权限的内部人士是否别有用心地听任甚至助长了分析师们的这种猜测,好让他们只能水中捞月,而永远无法让51
区之谜真相大白?
本章注释:
受访者:吉姆?弗里德曼,斯莱特上校,T.D.
巴恩斯,斯坦顿?弗里德曼,乔戈?阿努,乔治?纳普,理查德?明格斯,埃内斯特?厄尼?威廉姆斯,阿尔伯特?巴德?惠隆博士,肯尼斯?柯林斯上校,萨姆?皮佐上校,早川纪夫。
①语出乔治?纳普对鲍勃?拉扎尔采访第二部分。拉扎尔说,有人告诉他,他被派往进行研究的UFO
来自另外一个星球。他说,有人向他出示了飞船外星驾驶员的解剖照片。对此,拉扎尔在访谈中对纳普进行了如下描述:“我看到了两张照片,其中一张很小的照片只有半身,包括头、肩膀和胸部。这个外星人的胸部有一个T
字形切口,其中的某个器官被摘除了。另一张照片上就是这个器官,有人将它全部切开,以展示内部的不同穴室。
“这些照片与我正在从事的工作毫无关联,但是它看起来就像是UFO
传说中的‘灰色人’(美国俚语,指外星人),不过高度我无法确定,因为我只看到了照片的一部分。如果我看到的其他事情都是真的,那么我猜它有3.5
英尺到4 英尺高。但是,要知道,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张照片,所以并不确定。”参见http:www.youtube.
comwatch?v=XAfVZcAsTxkfeature=related 。
②语出乔治?纳普对鲍勃?拉扎尔采访的第二部分。纳普问:
“在上次接受采访时你曾经提到,你认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外星人。那么它是外星人吗?你看到了什么?”拉扎尔回答:“我说过,当时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我走过一道门,门上有一扇九英寸见方的小窗,窗户中间有一条电线穿过。我朝那里扫了一眼,看到两名……呃,技术人员或者科学家。不管那些是什么人,当时他们正在向下看。就是他们看的那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过我根本没有看清。
“没错,很多人会推断那可能是外星人,而这个外星人还活着,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但是我并不这样认为,谁知道呢。我就是这样想的。要知道,在看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以后,你肯定会产生疑问。如果你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谁知道那时脑子里会冒出什么样的念头,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当时的想法肯定不能当做事实。”参见http:www.youtube.comwatch?v=XAfVZcAsTxk
。
③参见伯利兹和莫尔,《罗斯威尔事件》。弗里德曼称,他们共同决定,因为伯利兹家族与伯利兹语言学校有着极深的渊源,所以这本书由伯利兹执笔,从而增加书中争议主题的可信度。查尔斯?伯利兹会讲25
种语言,被誉为20 世纪最重要的语言学家之一。据估计,他于1974 年创作的《百慕大三角》一书已经售出100 万册。
④参见詹金斯,《太空梭出现前的超音速飞机》,第119 页。U-2 侦察机的飞行高度为7 万英尺,约相当于13 英里;A-12
的飞行高度为9 万英尺,约相当于17.5 英里。
⑤中央情报局官方网站显示,根据《国家安全法》,中情局于1947 年9 月18 日成立,但是经过协商,海军少将罗斯科?H.
希伦科特从1947 年5 月1 日起就已经接管了这个部门。
⑥中情局对齐格尔进行了严密监视。中情局在他的个人简历中写道:“费利克斯?齐格尔,莫斯科航空学院技术科学博士,直至1969
年仍在该学院担任副教授。”中情局的分析师发现,1936
年,齐格尔迷上了天文学和数学,并且参加了前往哈萨克斯坦观测日食的一次探险之旅。从那以后,齐格尔就开始对UFO
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随后,齐格尔还参观了西伯利亚通古斯卡大爆炸的地点。
1908 年,这次有可能是陨石撞击产生的爆炸毁掉了西伯利亚森林中8 000 万棵树,将面积为830 平方英里的地方夷为平地。在20
世纪60 年代,齐格尔曾经暗示,通古斯卡陨石坑有可能是外星飞船坠毁造成的,他的观点让很多同事都大感震惊。
第2章
“世界争霸战”真实上演
“火星人入侵地球,星际大战一触即发”“见血封喉的死光、杀戮成性的外星人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你还认为这是广播剧,或者科幻小说描述的场景吗?从20
世纪40
年代开始,当美苏以各种手段争夺德国科学家、争相进行核试验、研发原子弹时,一场真正的世界争霸战正在以科学的名义拉开序幕……
不是科学幻想,而是科学真相
1938 年的万圣节前夕,在哥伦比亚广播电台播出了一则根据维多利亚时代科幻小说《世界争霸战》(The War of the
Worlds
)改编的故事后,整个新泽西州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恐慌之中。很多正在收听这个直播节目的人们相信,火星人即将从新泽西州入侵地球,并且美国将会有大量人员伤亡。“女士们、先生们,”节目主持人说道,“现在我们暂停播放舞曲,插播一则特别新闻。”他告诉听众,一颗巨大的、熊熊燃烧的陨石在新泽西州首府特伦顿以北22
英里处格罗弗磨坊(Grover’s Mill)地区的一座农场中坠落。
饰演卡尔?菲利普斯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弗兰克?雷迪克宣称当时自己正在事发地点,并且立刻进行了现场报道:“这个物体看起来不太像陨石,”菲利普斯声音颤抖地说,“而更像一个巨大的圆筒,它的金属外壳肯定来自外星!”很快,这起事件就从无伤大雅发展到了恶意作俑,菲利普斯开始惊声尖叫:“女士们、先生们,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可怕的事情!有人从空筒的盖子里爬了出来!”菲利普斯接着描绘道,“这些外星生命开始扭曲着自己的身躯,钻出了坠毁的飞行器。他们的个头像熊一样高大,而四肢是像蛇一样的触角。”“树林着火了。”菲利普斯高喊。“仓库被付之一炬,停车场上汽车的油箱也燃起了冲天火光。”收音机旁的人们只听到一片哀嚎,紧接着便是万籁俱寂。显然,那名记者已经死于非命。接着,一名自称是内政部长的男子语调沉重地打断了这次直播。“美国同胞们,”他宣布,“我无意掩饰,当前局势的紧急程度已经危及全国。”数十人在此次事件中丧生,其中包括新泽西州的警务人员。美国军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纽约市接到了全体疏散的命令。星际大战一触即发。
尽管这档晚8
点的广播节目从一开始就发表了一则简短的声明,表示该故事是根据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的小说改编的一部科幻作品,但还是有不计其数的美国民众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许多听众在收听过程中纷纷打来电话,以确认这则消息的真实性,结果却获悉其他电台全部中断了自己的节目,并且开始追踪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对火星人入侵事件的独家现场报道。成千上万的听众打电话到广播电台和警察局,使得电话交换台一度陷入瘫痪。各大医院也说,因为情绪失控和震惊过度而入院的人数也在持续攀升。虽然新泽西州警察局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发布了一份电传,指出该广播剧的内容“纯属虚构”,但是人们的恐慌情绪已经超出了当地执法部门的控制范围。在纽约州和新泽西州,人们开着满载货物的车辆竞相逃亡。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奏。
次日清晨,《纽约时报》在头版头条的显著位置刊登了一篇题为“广播剧以假乱真,诸听众一片恐慌”的报道。全国上下关于“人民流离失所、教堂人满为患、交通严重堵塞、通讯信号中断”的报道纷至沓来。整个晚上,从哈莱姆到圣迭戈的教堂里,人们纷纷祈祷上帝的救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共有12
500
篇新闻报道对广播剧《世界争霸战》进行了讨论。联邦通信委员会也对此事展开了调查。但鉴于对言论自由的尊重,最终决定不对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进行任何处罚。联邦通信委员会没有权利“决定广播节目应该说什么和不应该说什么”,T.A.M.
克雷文委员解释说,“公众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奴颜婢膝的广播电台。”
1938 年的《世界争霸战》节目导致举国上下人们的恐惧感日渐增长。2
周之前,阿道夫?希特勒的铁骑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欧洲的安全前景变得扑朔迷离。对于处在大萧条时期的大多数美国民众来说,科学技术日新月异,雷达、喷气引擎和微波等新发明层出不穷,他们深刻地意识到,在很大程度上,科技将会影响这场迫在眉睫的战争。1938
年,见血封喉的死光(美国作家斯蒂芬?金恐怖小说《死光》中虚构的一种恐怖残忍的生物——译者注)和杀戮成性的火星人也许只是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但这一场景却与人们对遭到强敌入侵和灭顶之灾的担忧不谋而合。人们往往害怕他人突然偷袭,而这正是希特勒此前在捷克斯洛伐克和日本随后在珍珠港玩弄的鬼蜮伎俩。首次在二战战场上使用的武器,包括火箭筒、无人机和原子弹,都似乎在威尔斯的小说中见过。科技进步从根本上改变了战争的形式,从而使过去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场景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第二次世界大战一共造成了5
000 万人死亡。
从《世界争霸战》在电波中传出的那一刻起,这部广播剧就开始对美国军方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在接下来的1
个月里,虽然要经过严格审查,还是有大量“军中听众”就这一话题对美联社记者谈起了自己的看法。“最让军中听众感到震撼的是,这部广播剧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情感效应,”这位军官告诉记者,“成千上万的官兵相信,一场真正的侵略战争已经拉开序幕。因此,他们表现出了实战当中可能出现的种种症状,比如恐惧、惊慌、坚定、绝望、勇敢、激动或者听天由命等等。”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战争中,政府必须继续坚定不移地与无线电台进行密切合作。”然而,有一点这些军官们全都只字未提。
实际上,最让战略家和决策者们感到担心的是,区区一个广播节目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颠倒是非、混淆视听。对于这起纯属子虚乌有的风波,美国采取了实实在在的行动。整个局势乱作一团。这种控制民众的做法闻所未闻,但现在却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
让政府官员感到震惊的是,一个广播节目竟然可以对人们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不仅是美国,阿道夫?希特勒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在柏林的一次讲话中提到了美国民众对于广播剧《世界争霸战》作出的失控反应,指出这正是“民主制度腐朽没落的证据”。事后人们还发现,斯大林也曾关注此事。对于这部科幻广播剧造成的巨大影响,罗斯福总统的高级科学顾问万尼瓦尔?布什也不禁感到忧心忡忡。后来,他曾经告诉自己在卡耐基学院的同事W.
卡梅隆?福布斯,正是公众惊慌失措的情绪为他敲响了警钟。3
个月后,广播中再次传出令人不安的消息,不过这一次不是科学幻想,而是科学真相。
1939 年1 月26 日,卡耐基学院举办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准备对外界公布核裂变这一重大发现。当发言人宣布2
名德裔科学家成功地分裂了原子时,不少与会的物理学家立刻跑到了屋外。这一发现既意义深远,又极具毁灭性。如果科学家能够分裂一个原子,那么他们一定能够制造一系列分裂原子的连锁反应,从而释放巨大的能量。
3
个月以后,据《纽约时报》报道,在这场新闻发布会的一次后续会议上,人们曾就“某个科学家利用极少量铀炸毁大片陆地的可能性”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世界正面临着某种可怖的前景。《波士顿先驱导报》在一篇题为“科学界发现真正的弗兰肯斯坦”(《弗兰肯斯坦》,即“Frankenstein,
or theModern Prometheus ”,是英国作家玛丽?雪莱于1818
年创作的一部小说,讲述了疯狂的科学家弗兰肯斯坦在实验室制造出一个人形怪物并且最终与其同归于尽的故事,而弗兰肯斯坦也成了科学怪人或作法自毙的代名词。——译者注)的报道中进一步解释道,在当今世界,“一个肆无忌惮妄图征服一切的独裁者,完全有可能把波士顿、伍斯特和普罗维登斯从地图上抹去。”但是,万尼瓦尔?布什却不同意舆论的这种看法。原子分裂这一发现带来的“真正危险”,他告诉福布斯,“不在于原子能本身,而在于公众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产生的恐慌情绪”。为了阐明自己的观点,布什还提到了广播节目《世界争霸战》所导致的结果作为例证。
事实证明,原子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往任何一种人工方式产生的能量。在科学家宣布发现原子分裂的6 年7
个月之后,美国在日本的广岛和长崎投下原子弹,转眼之间就将这两座城市夷为平地,造成25
余万居民死亡。(由于当时日本官方没有公布广岛、长崎两地平民、驻军以及劳工、俘虏的准确人数,所以具体伤亡人数至今仍然众说不一。——译者注)罗斯福总统任命万尼瓦尔?布什为“曼哈顿计划”的主管,负责制造原子弹。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黑色行动,而布什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独夫。
当日本帝国投降以后,万尼瓦尔?布什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欣喜若狂,而是开始考虑下一步计划。在接下来的18
天里,万尼瓦尔?布什眼睁睁地看着斯大林挥师东亚,将苏联红军部署在库页岛、朝鲜、中国及其陆路口岸满洲里。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布什的思路变得更加清晰。他告诫杜鲁门总统不要相信苏联人。要想在未来的战争中挫败这个新的敌人,美国需要更加先进的技术。上一场战争或许已经结束,但是科学研究绝对不能就此止步。
在国人对和平额手相庆之际(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爆炸后,民意测验显示,超过85%
的美国民众对这一行动表示赞成),万尼瓦尔?布什和战争部的官员开始计划再次进行核试验,并且希望能够于次年夏天在太平洋的马绍尔群岛进行一次模拟水下核战。他们将要在比基尼环礁一个深深的潟湖中使用核弹炸毁数十艘被俘的日本和德国军舰,从而向世界展示美国这种新式武器强大的震慑力量。这就是“十字路行动”。从这个代号中可以看出,这次行动标志着美国的战略导向发生了关键性的转变。美国向苏联暗示,它已经决意在未来的战争中使用核弹。
第8 章
侵犯中国假想敌
51 区的高原沙漠生存训练还包含了中国假想敌及其实施的心理战术。20 世纪60
年代,中情局秘密开展“黑猫行动”,他们认为获得有关中国核设施的确凿信息是关系国家安危的当务之急。然而“黑猫”中队飞行员接二连三被中国击落,对中情局和美国空军在51
区的下一步计划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中国击落“黑猫”飞行员
从1963 年开始,在为“牛车”侦察机执行任务作准备期间,所有飞行员必须经过严酷的生存训练。这些训练大都是在51
区外围的不毛之地进行的。这一次,肯尼斯?柯林斯要模拟在夜间从一架失事飞机上坠落到沙漠中,在他看来,这次训练一定可怖至极。当他站在格鲁姆湖的机场上,看着太阳逐渐在群山后消失时,柯林斯无形中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这里顿时变得寒风刺骨。在登上一架C-47
运输机后,柯林斯发现飞机的舷窗都被遮住了。柯林斯和其他的“牛车”飞行员都不清楚他们将要前往何方。“我们全都上了飞机,然后开了一段时间,”柯林斯回忆道,“最后,飞机在沙漠中另一座偏远的机场上降落。”这些人从飞机上下来,接着跳上另一辆卡车,卡车的窗户也都被遮住了。他们行驶了大约有几英里的样子,柯林斯觉得司机一定在打转。车门打开以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阴暗荒凉的沙漠高原。“有人告诉我们,这里是中国领土。我们必须拼命逃跑求生。周围的地面上布满了电子警报器、绊索和炸药。”
柯林斯立刻跑到一片灌木丛下寻找掩护。在一片黑暗中,他一边趴在地上,一边紧张地思索。在为“牛车计划”作准备时,他已经进行了一系列求生训练。有一次,他和另一名飞行员被带往亚利桑那州的迷信山,以锻炼他们在山地求生的能力。“在那次训练中,我们每个人仅有少量食物、一个睡袋和一顶小型的帐篷。白天要不停地行走,晚上就在山区露宿,这样整整过了五天。前三天没有什么,但是到了第三天夜里,天气突然转阴,然后下起了倾盆大雨。”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异常恶劣。第二次训练是在塞拉山的国王峡。在行进过程中,柯林斯和另外一名飞行员在雪地里度过了三个夜晚。他们在地上挖了一个雪洞,然后用松枝作床。第三次训练是在佛罗里达州的丛林中求生。“被带到一片沼泽地后,有人递给我一把刀。在接下来的四天中,我只能依靠自己。”柯林斯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食物,“我捉到了几只乌龟,但是发现龟壳很难撬开,因此我的主食就成了棕榈树的树叶。如果有刚刚长出来的棕榈树叶,我会把中间的部分切下来。这种食物虽然难以下咽,但是却能够维持生命。”与上述训练不同的是,51
区的高原沙漠生存训练还包含了假想的中国敌人及其实施的心理战术。
柯林斯一边在黑暗中匍匐前行,一边摸索着沙漠中的绊索,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从急救包里取出一个小号的指南针,以辨别方向。“在刚开始的30
分钟里,我小心翼翼地爬过荆棘、昆虫和泥坑,但是突然触到了一条绊索。四周顿时警报声大作,一道耀眼的强光射了过来。十个身穿制服的‘中国男子’抓住了我,然后将我拖上一辆吉普车。”这些人铐上柯林斯的双手,开车来到了一个地方,接着换乘另外一辆汽车,把他带往“中国人的审讯总部”。柯林斯被剥光了衣服强行搜身。“毫不夸张地说,一名医生从头到脚检查了我身上的每一个‘洞口’,与其说是为了搜身,不如说是为了进行羞辱,以突破我的心理底线。”柯林斯全身赤裸地通过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然后被人推进一间水泥囚室。囚室里只有一张用薄木板做成的短床。“当时天气十分寒冷,而我却浑身一丝不挂,也没有毯子可以遮盖。他们递给我一个水桶,但是只有在他们让我用的时候才可以使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柯林斯不仅要在狱卒的监视下赤身裸体地忍受寒冷,而且还要遭到各种各样的“折磨”,比如不准睡觉、对他进行羞辱、温度骤然升降和忍饥挨饿。“囚室的木门很厚,上面有一个用来探视的洞口。洞口上装着一扇小金属窗,可以从外面打开或者关闭。一道强光射了进来,当我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时,这道光线突然熄灭,让我顿时睡意全消。”每顿饭只有一碗稀汤、两根腌豆角和两片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我根本没有水喝,而且一直有人看守。我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对时间也完全丧失了感觉。囚室里忽冷忽热,而窗口外经常有人对我厉声下令。”
很快,柯林斯就开始出现幻觉。审讯的时间到了。他光着身子被两名卫兵带到一间矮小的房屋里,然后站在一张桌子前,桌子后面坐着“中国”的审问者。他们反复逼问柯林斯的姓名、军衔,以及他为什么来中国进行刺探。柯林斯每天都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他估计,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之久。直到有一天,他没有被带去接受审讯,而是得知自己可以离开了。
1963 年11 月1 日,远在世界的另一端,中情局一个名叫叶常棣的飞行员在驾驶U-2
飞机对中国的一处核设施进行侦察时被击落。叶常棣是第35“黑猫”飞行中队的一名成员,负责为美国的中央情报局执行秘密间谍任务。1998
年,中情局解密了大部分U-2 行动,“但是其中没有任何关于叶常棣或‘黑猫’的信息。”前“黑猫”飞行员华锡钧说。直至2011
年,整个“黑猫行动”仍然属于机密。
在叶常棣坠机前,曾任51
区指挥官、绰号“瘦子”的休?斯莱特上校还记得:“他的代号是特里?李,我们经常在桃园基地打网球。叶常棣人很不错,曾经是一名出色的杂技演员,所以在球场上表现得也十分灵活。有时候,我们会边喝苏格兰威士忌边打网球,因为运动和酒都有助于提高士气。”一名“黑猫”飞行员已经被击落,但是中情局的危险行动并有就此止步不前。
与加里?鲍尔斯坠机事件不同的是,美国媒体对“黑猫行动”毫不知情。但是在中情局看来,获得有关中国核设施的确凿信息是关系国家安危的当务之急。在叶常棣被击落前,他正在执行为期九个小时的侦察任务返回台湾,U-2
飞机却突然被地空导弹系统锁定。当时,斯莱特上校正与叶常棣在无线电中通话。“我正在说话时,突然听到他喊:‘第12
系统已打开!’随后便没有了声音。”导弹击中了叶常棣的飞机,右侧机翼被整个炸掉。叶常棣随
即启动了弹射座椅,由于身中59 枚弹片,在安全降落后,他立刻昏死了过去。
中情局并不知道叶常棣在跳伞后死里逃生,显然也没有设法对他进行搜寻。1965 年,另一名“黑猫”飞行员张立义少校在驾驶U-2
侦察机执行任务时被击落后,与叶常棣关在了一起。在被释放后,这两名飞行员向同为“黑猫”中队成员的华锡钧讲起了自己的遭遇。在叶张二人沦为阶下囚时,华锡钧成了台湾空军的一名将军。无论叶常棣还是张立义都没有得到中情局的任何褒奖,但是“黑猫”中队U-2
飞行员接二连三被击落,对中情局
和美国空军在51 区的下一步计划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转眼之间,研发可以远程控制的无人驾驶飞机成了美国国家安全的重中之重。
D-21 无人机坠毁西伯利亚
在获取照片情报方面,凡是U-2
侦察机能够完成的任务,无人机不仅同样可以胜任,而且不必担心飞行员会被俘或者遇害。更为理想的是,无人驾驶飞机能够在三种极其特殊的条件下执行任务,即沉闷、肮脏和危险。所谓沉闷,是指由于航程漫长,在远赴异国他乡时飞行员很容易感到疲倦。所谓肮脏,是指执行任务的地区可能存在核武器或生物武器。所谓危险,是指飞行员要深入诸如苏联、朝鲜和中国这样的国家领土,而侦察机一旦被击落,就要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1962
年末,洛克希德公司拿到了研制无人驾驶飞机的合同。随着叶常棣的U-2
飞机被击落,这个项目变得更加重要起来。代号为“塔格伯德”的无人机将在51
区进行试飞,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项任务落在了刚刚离开桃园的斯莱特上校身上。
“洛克希德制造的D-21 不是普通的无人机,而是世界上第一架速度为音速3
倍的无人侦察飞机。”洛克希德公司负责该项目的物理学家爱德华?洛维克说,“这种飞机的设计理念极为超前,因为其速度即使与A-12
相比也毫不逊色。D-21
使用的是冲压式喷射发动机,也就是说它是依靠压缩气流推进的,因此这种无人机只能从另一架速度大于音速的飞机上进行发射。”由A-12
改装而来的母机被命名为M-21,其中M
代表Mother(母亲),上面增加了一个随机工程师的座位,用于进行发射操作;而这种无人机被命名为D-21,其中D
代表Daughter(女儿)。但是,要想在一架时速高达2 300
英里飞机的背部发射另一架飞机,就必须攻克一系列难关。最大的问题首先是如何避免两者在发射时相互碰撞,此外无人机的回收问题也需要经过缜密考虑。洛维克解释说:“这种无人驾驶飞机主要用于飞往中国,它会按照既定的航线拍摄侦察照片,然后返回太平洋上空。”工程师们设想,利用降落伞将包括相机、胶片和无线电接收机在内的包裹一起投掷到附近的另一架飞机上。一旦包裹安全落下,无人机就会坠入大海,葬身太平洋底。
在51
区将这一设想付诸实践的过程中,有多架无人机先后失踪。这些试飞行动由斯莱特上校负责,在格鲁姆湖以北一个被称为“特别行动区”或“育尔台德”的上空进行。斯莱特上校和弗兰克?默里驾驶追踪机尾随M-21和D-21,以监测无人机的亚音速发射过程。“在发射出去后,这些无人机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斯莱特上校回忆道。直升机驾驶员查理?特拉普以及一支由伞兵组成的搜救队被派出寻找这些飞机。“首先,我们要找到失踪的无人机。接着我会将伞兵从绳索上放下,由他们把飞机挂在吊货钩上,然后从山上运走,”特拉普解释道,“有时候事情会变得非常棘手,尤其是当无人机在山脊上坠毁时,伞兵差一点就会摔到悬崖上。”很快斯莱特上校就认为,“牛车”母机和D-21
进行超音速测试的时机已经成熟,因此必须对飞行员进行海上求生训练。
出于对公共安全的考虑,马赫3 无人机的发射拟定于1966 年3
月在加利福尼亚州沿岸进行。为了让飞行员作好准备,斯莱特要求他们每天在51区的池塘里游泳,最初穿着泳装,后来换成了压力服。“我们用滑车把他们吊在池塘的上空,然后再猛地丢下去。刚开始,在飞行员接触水面的那一刻,压力服会迅速膨胀,于是我们不得不加以改进。”斯莱特回忆道。接下来,当需要在大面积水域进行实地训练时,51
区职衔最高的中情局官员韦纳?维
斯命令海岸警卫队封锁了米德湖的大部分区域。米德湖位于拉斯韦加斯以东,是美国境内最大的一座人工湖。
时至今日,对于这次飞行员训练,斯莱特仍然记忆犹新。“我们驾驶一艘小型的波士顿捕鲸船来到那里,把身着全套压力服的无人机飞行员用滑翔伞吊起来,然后再将他们投入水中。第一个下水的是中情局的飞行员米勒?沃伊沃迪赫,他的试验非常顺利。接下来轮到杰克?莱顿时,风力突然加大了。在莱顿跌入水中以后,捕鲸船拖着他漂了出去,降落伞里也积满了水,他开始迅速下坠。我立即下令取消试验。‘快停下!’我大声喝道,‘否则说不定谁就会没命了!’”
然而,斯莱特的谶语很快就变成了现实。1966 年7 月30 日夜,格鲁姆湖的第1129
特别行动队准备在加利福尼亚州沿岸进行无人机的首次夜间正式发射。在51
区的停机坪上,当洛克希德公司的首席试飞员比尔?帕克正要合上M-21“牛车”的舱盖时,斯莱特上校过来进行最后叮嘱。“我告诉他:‘比尔,这次行动十分危险。’”斯莱特回忆道,“因为无人机与A-12
的机尾之间只有数英尺的距离。帕克知道这一点。我们都知道。母机的后面坐着随航工程师雷?托里克,他当然也知道。帕克合上了舱盖,我也登上另一架马赫3
飞机,以便在他们旁边进行监测。”两架飞机离开加利福尼亚海岸一路向西驶去,在前150
英里的航程中,一切都风平浪静。比尔?帕克驾驶的M-21 准备发射D-21 无人机,斯莱特飞机上的照相机会用16mm
的胶片记录发射瞬间。在他们的下方,大西洋上漆黑一片,一艘救生艇已经在那里等候。帕克按下点火键,无人机从M-21
上发射了出去。但是,在分离过程中,无人机却一头栽了下来,顿时将母机一分为二。幸运的是,帕克和托里克都没有受伤,而是被困在了机舱里。
M-21 开始一边在空中翻滚,一边从近1
万英尺的地方迅速跌落。大概是鬼使神差,他们两个竟然都成功地启动了弹射座椅,侥幸从烈焰滚滚的失事飞机中逃脱,并且安全地打开了降落伞。更令人惊异的是,在下落过程中,帕克和托里克都没有被燃烧的残骸击中,而是顺利地落到了水面上。但是,斯莱特还记得,一场意料之外的悲剧突如其来。“救生艇很快就找到了帕克,他一切安然无恙。但是当他们来到雷?托里克的身边时,发现他被系索捆住,已经溺水身亡。”①
对于这次事件,凯利?约翰逊感到极为震惊。“他感情用事地作出冲动的决定,不仅取消了整个项目,而且要将研发资金奉还空军和中情局。”当谈到“臭鼬计划”时,约翰逊的副手本?里奇在1994
年出版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里奇问约翰逊为什么要这样做。约翰逊回答:“我不能再让任何试飞员或‘黑鸟’以身试险,这两样我哪个都丢不起。”但是,空军部门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马赫3
无人机计划,而是根据战略空军司令部的要求建立了一个新的项目,准备从B-52
轰炸机下部发射无人驾驶飞机。林登?约翰逊总统的国防副部长塞鲁斯?万斯告诉凯利?约翰逊说:“这个项目一定要成功,因为政府绝不允许再次发生弗朗西斯?加里?鲍尔斯事件。今后我们对敌占区进行的所有侦察任务都将由人造卫星或无人驾驶飞机执行。”
3 年以后,即1969 年,D-21 终于从B-52 上发射成功,并首次前往中国执行侦察任务。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D-21
偏离了航线,来到苏联的西伯利亚,最终由于燃油耗尽而坠毁。据推测,这次事故的原因是D-21 的导向系统在途中突然失灵,在此后的20
多年中,再也没有人见到或听说过这架无人机。20 世纪90
年代初,一名中情局官员出现在本?里奇位于“臭鼬计划”工作地点的办公室里,并且为他带来了一份神秘的礼物。“本,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这名男子手中拿着一块钛制的金属片问里奇。“当然记得。”里奇答道。在本?里奇接过来的这块合成材料上,涂着数十年前洛维克及其团队首次为洛克希德公司研制出的能够吸收雷达波的油漆。于是,里奇问它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名中情局官员解释说,西伯利亚苔原的一个牧夫在放羊时发现了这块残片,随后被莫斯科的克格勃特工拿走,然后作为礼物送给了中央情报局。按照里奇的说法,“苏联人错误地认为,这块在几十年前制作的材料代表了美国现在的隐形飞机技术。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对我们的‘塔格伯德’无人机计划不啻于一则佳音”。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起,无人驾驶飞机就已经开始出现在战场上。肯尼迪总统的兄长小约瑟夫?肯尼迪就是在美国海军对德国开展的一次秘密无人机任务中丧生。这次秘密任务代号为“阿弗洛狄特行动”,目的是为了摧毁纳粹德国一处防守极为严密的导弹基地。按照计划,小约瑟夫?肯尼迪驾驶着一架载有2.2
万磅炸药、经过改装的B-24
轰炸机,从英国出发飞越英吉利海峡。炸药安装好以后,飞行员和机组成员会立即跳伞,然后由附近的母机对这架无人机进行远程控制。此外,在B-24
的鼻锥体内还装有两台照相机,可以引导无人机准确定位纳粹的据点。
B-24
上携带的炸药叫托佩克斯,是一种极易挥发的新型化合物。就在小约瑟夫?肯尼迪和机组成员跳伞之前,炸药突然起火,飞机在半空中轰然爆炸,致使机上所有人员当场毙命。随后,海军终止了该无人机项目,但是无人驾驶飞机的设想却引起了人称“哈普”的陆军将军亨利?昂诺德的注意。在日本投降当天,昂诺德将军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他说:“下一场战争将会在无人驾驶飞机之间展开。”虽然他所说的事情四场战争过后才得以实现,但是这一判断无疑极有预见性。
之所以要在战争中使用无人机,其原因非常简单,即避免对人类造成伤害。但是在发明之初,无人机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娱乐。1893
年,早在其他科学家产生过类似的设想前,尼古拉?泰斯拉就已经掌握了无线遥控技术。在1898
年麦迪逊花园广场举行的电子博览会上,泰斯拉大显身手,通过无线遥控操纵一艘4
英尺长的钢船,让所有在场观众叹为观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无人驾驶船与其说是科学上的重大突破,不如说更适合进行魔术表演。然而,泰斯拉却极有眼光,预见到自己的发明将来有可能在军事上大放异彩。泰斯拉写道:“我打电话给华盛顿的某位官员,想要向政府部门出售有关信息,但是当我谈起自己的发明时,他却哑然失笑。”这一结果虽然令人悲哀,但是却在情理之中,因为当时军中的运输工具仍是马匹。泰斯拉的朋友作家马克?吐温也预见到遥控技术在军事方面的前景,于是自愿充当泰斯拉的经纪人,四处兜售“这种令人恐惧的破坏性发明”。马克?吐温提议,因为德国当时的科技水平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所以有可能对此感兴趣。最后,任何国家都不愿购买泰斯拉的发明或者为他的专利出资。1943
年,这位伟大的发明家穷困潦倒地在纽约一家旅馆中去世,而此时德国已经依靠自己的力量掌握了遥控技术,并且对欧洲大陆进行了无情的蹂躏。纳粹德国设计出的第一架战争机器人是一种名为“哥利亚”的微型坦克,其体积只有一辆雪橇大小,但是却能够携带132
磅重的炸药,通过远程控制驶入敌方的战壕。德国人一共制造了8 000
辆“哥利亚”,主要被用于东线战场,以抵消苏联在兵力上的巨大优势。由于德国的兵源十分有限,所以必须确保所有士兵的人身安全。
在美国,空军部门已经初步发展起了自己的第一支无人机队伍。在1946
年比基尼环礁上开展的“十字路行动”中,数架无人机被派往现场,由附近一架名为“果酱”的母机上的操作人员遥控穿越蘑菇云。为了收集放射性沉降物的样本,这些无人机还装上了空气收集袋和长方形的滤纸托。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无人机的操控变得十分困难。根据一份关于现场无人机情况的备忘录记载,一架代号为“狐狸”的无人机被炸上“比原定路线高出60
英尺的上空,炸弹舱严重变形,飞机内的所有坐垫都爆裂开来,检查板和安全舱门也被炸飞”。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这架无人机仍然在远程控制下飞出了数英里之遥。如果尼古拉?泰斯拉地下有知,一定会含笑九泉。
在接下来名为“沙石行动”的核试验②中,无人机被再次派出执行对飞行员来说异常危险的任务。但是,在一枚当量为1.8
万吨的原子弹“斑马”爆炸时,一名飞行员驾驶飞机意外闯入蘑菇云中,事后空军认为由于该飞行员和机组成员“均未表现出任何不良症状”,核沉降物采样工作仍当由人工而不是无人机开展。至于在“斑马”爆炸时以及其他数以百计的核试验中,是否有飞行员所接受的辐射量足以致命,没有人给出准确的回答。有关核试验开展初期飞行员遭受辐射量以及死于相关疾病的记录,据称已被销毁或失踪。然而,当一名空军飞行员意外飞越“斑马”核弹产生的蘑菇云时,这次事件成了随后一系列人工采样活动的肇端。
“人工采样显然更加高效。”1963 年,保罗?H.
法克勒上校在一份关于空军系统内开展原子云采样活动的报告中写道,这份报告在1986
年才得以解密。作为“沙石行动”中负责辐射安全的正式官员,法克勒的意见无疑产生了很大作用。他的同事科迪上校也认为,人工采样比无人机更具有优势。科迪说,利用无人驾驶飞机进行采样完全是“碰运气”,而飞行员的操作相对灵活,可以“对蘑菇云最适合的部分进行采样”。但是,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中却蕴含着致命的危险,因为所谓“最适合的部分”就是“辐射量最高的部分”。在接下来进行的核试验中,空军方面决定同时建立人工和无人机核沉降物采样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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