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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恋爱中的胡适,星星月亮的爱、恋、嗔、痴
第一本全面梳理胡适情感世界的著作
胡适研究的一部奇书
新观点 新发现 新材料
內容簡介:
由于胡适爱惜自己的羽毛,时刻记挂着历史会对他如何评价,因此从不轻易在书信、日记中留下任何情感上的鸿爪。本书是第一部全面梳理胡适情感世界的著作,依靠围绕胡适这颗“太阳”的星星与月亮所留下来的文字,从她们的爱、恋、嗔、痴中揣摩并反观胡适的情感历程。
这本《星星月亮太阳》的传主是胡适,但那些敢于付出、勇于示爱的星星和月亮,才真正是赋予这个故事以血肉、情韵与色彩的主角。她们的爱恨、她们的相思、她们的挣扎,甚至她们对爱欲的礼赞,是胡适情感世界里最扣人心弦的精华。因此,本书也是所有想了解胡适生活和思想的人的一部必读书。
關於作者:
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美国哈佛大学博士。现任美国印第安那州私立德堡DePauw大学历史系教授。
主要著作包括:
《张君劢传》台湾商务印书馆,1979年;
Social Engineering and the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1919-1949 社会工程与中国社会科学,1919-1949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1;
“Performing Masculinity and the Self: Love,
Body, and Privacy in Hu Shi” 男性与自我的扮相:胡适的爱情、躯体与隐私观, The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 63.2 May, 2004, 305-332;
“Womanhood, Motherhood and Biology: The Early
Phases of The Ladies’ Journal, 1915-1925”
女性、母性与生物界通律:《妇女杂志》的前半期,1915-1925, Gender History, 18.3
November 2006, 519-543;
目錄 :
增订版前言
第一章 序曲
第二章 夜未央,月何在 (1910-1917)?
第一节 他乡月,相思得?
第二节 故乡月,终有情
第三章 星月争辉 (1917-1937)
第一节 十二月卅夜月,妳和我人儿一双
第二节 烟霞山月,神仙生活
第三节 摘星弄月,啼声初试
第四章 月圆月缺绮色佳 (1917-1938)
第一节 凯约湖畔相思女
第二节 赫贞江边月,绮色佳了愿
第三节 伊人鸟,何去何从?
第四节 情缘已尽,知交以终
第五章 星空点点 (1938-1946)
第一节 一颗扑朔迷离的星
第二节 一颗死心塌地的星
第三节 一颗虚拟实景的星
第六章 曲终
內容試閱 :
序曲
韦莲司(1885-1971 )万万没想到,她原来并不是胡适(1891-1962
)婚姻之外唯一的女人。这个残酷的事实,啮蚀、扭绞着她的心。从某个意义说来,这是她第二次失去胡适。她发现自己爱上胡适的时候,胡适已经回国了。那是1917
年,二十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当时,她很清楚地知道,胡适学成归国,就意味着他要与已经文定多年的江冬秀结婚,那是她第一次失去胡适。胡适1917
年11 月报告他即将结婚的信,让她深深地意识到失去了胡适的悲哀。1933
年胡适第三度赴美,到绮色佳来拜访她的时候,她才与胡适成为身心合一的情人。虽然她深知胡适不可能和江冬秀离婚,她仍以为他们的爱,是可以不为世俗所囿,可以像两条汲汲于汇流的小溪、两个比翼双飞的知心(soul
mates)。她这个信念现在完全破灭。她终于了解,原来胡适托她照顾,1934
年到康乃尔大学读遗传学的曹诚英,并不只是胡适信中所说的表妹,而且还是胡适的情人!
胡适也不是没有自觉到他的秘密有被揭破的可能。他深知曹诚英刚烈、率直的个性,很可能会让她对韦莲司倾吐她与胡适之间的关系与感情。果然,胡适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1936
年7 月,胡适启程参加在加州优胜美地(Yosemite )举行的第六届“太平洋学会”(Institute of Pacific
Relations)会议。会后,胡适横渡美洲大陆,到美、加几个大城访问、演说。依照他这几年来的作法,他一定会顺道到绮色佳探访韦莲司。然而这次情况有所不同。如果他与韦莲司、曹诚英——他的两个情人——共聚一堂,那岂不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场面!到底他应该和她们之间的哪一个,表示彼此的亲密关系?胡适越想越觉得事情棘手。于是,他在9
月13
号,从哈佛大学写信给韦莲司,请韦莲司“务必不要邀请曹小姐来妳家住。我可以去她那儿或者在妳那儿跟她见面,但绝对没有必要请她过来同住”。①
胡适想得快,但是,曹诚英想得更快。她已经把自己对她的穈哥的爱,压抑得太久了,她需要倾诉的对象。孤苦伶仃地处在无亲无故的异国,相思之情只会更苦。然而,也正由于周遭都是陌生的异国人,身在异域那种无名一身轻的感觉,可以使人暂时挣脱来自于自己社会的禁忌与枷锁,来对异国的友朋吐露心声。自从他们1923
年在杭州的烟霞洞坠入情网,度过三个月的“神仙生活”以后,曹诚英就一直痴恋着胡适。据说胡适曾经要求与江冬秀离婚。但是,被江冬秀持刀,以“杀掉自己和两个儿子”的决绝口气拒绝。此后虽然胡适已经死了心,曹诚英却不能忘情。这其中除了胡适仍然和她藕断丝连以外,曹诚英自己也不能看破情障。
曹诚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告诉韦莲司她和胡适之间的秘密,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至少在1936 年8
月初,胡适船抵旧金山的时候,韦莲司仍然以为曹诚英只是胡适笔下单纯的“表妹”。我们不知道韦莲司在8 月6
号给胡适的信里,究竟说了曹诚英什么话。值得玩味的是,胡适在他从优胜美地写的回信里,是以相当生分、而且负面的语气和字句来数落曹诚英。他说:“我很高兴从妳那儿得知一点曹小姐的近况。自从她离开中国以后,我就从没写过信给她……妳信中所描述的她相当正确。她的确是一个人人哄捧、夸她有小聪明(cleverness)、被惯坏了的孩子。”②在给“新人”的信里数落了“旧人”以后,胡适还特意摆出一副他已经与曹诚英不熟、没有秘密怕人知道的姿态,随信附了一封请韦莲司转交给曹诚英的信,说他会在到了绮色佳以后,再跟曹诚英联系。
也许就在韦莲司把信转交给曹诚英的时候,曹诚英见信情生,忍不住对韦莲司倾吐她和胡适的过去,以及她对胡适的相思。总之,等胡适到了绮色佳的时候,韦莲司一反常态以冷淡的态度来对待他。胡适只惊鸿一瞥地在绮色佳小住了四天,10
月4 日,他就离开了。韦莲司则一直要等到10 月28
日,才抚平心中汹涌的波涛。当天,她写了一封意味深远的信给胡适。在这封信里,她把自己比为一只鸟。鸟是韦莲司给胡适的信里,一个常用的比喻。比如说,她在1927
年与胡适睽违十年后重逢,却又因他“使君有妇”,而再度黯然与他分别以后的一封信里,她就称自己是一只“棕色的、囚居在笼里的小鸟”。在1936
年10 月28
日的这封信里,她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个是毫无保留地,把感情释放给胡适的鸟;另一个则是这只鸟比较实际、冷静的姊姊。她以幽默、自讽的笔触对胡适说:
你在绮色佳的时候,你的伊人鸟(bird lady
)不巧有事他往,真是令人嗟叹。听说你以为她在生你的气,由于我和她保持着联系,经过查证以后,我可以说那是你的过虑。她不在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来是因为她担心她如果在场的话,可能会伤害你的表妹。二来我这个比较实际的姊姊,发现她已经快要把我们共同的资产挥霍殆尽。我们的资产的票面价值,主要是放在同情、爱心以及客气的股票上。这些股票在“经济大恐慌”[抑郁的双关语]的影响之下,已经大大贬值。由于她很容易触景生情,挥霍地动用前两种股票,我近来已经严峻地不准她在这种场合出现。我希望在采行这种禁足的措施,以及调整我们的投资策略以后,她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再度自由地动用我们共同的资产。由于你也知道自己必须把类似的资产,很谨慎地运用在周遭的人事上,我们相信你会了解我们的苦心。
我们——因为她正好在此刻飞到我身边——祝你旅途愉快。同时也希望我们在不久的将来,能有幸收到你的来信。那一天来临以前,你若有似无的韦莲司(Until
then,Somewhat evanescently yours,ECW)①
胡适收到韦莲司这封“伊人鸟”来信的时候,他的船还因为码头工人罢工而没有离开旧金山。一向不轻易在纸上吐露真情的胡适,只若无其事地回信说他“衷心感谢”她的来信。然后,他马上岔开话题,说罢工还没结束,船期又延。他说他很高兴民主党的罗斯福再度当选总统,然后就匆匆地结束了这封短信。②其实,胡适很清楚韦莲司在生他的气。他在接到“伊人鸟”这封信的前几天,就提笔写了一封转弯抹角地为自己辩护,同时又向韦莲司讨饶的长信,他在信中历历细数他孤寂的心灵生涯,嗟叹他身边没有可以与之在学术、诗词上唱和的友朋。胡适深知对女性而言,特别是对韦莲司,这种柔术的奇效是屡试不爽的。他对韦莲司以乞怜的口气,嘘然地慨叹着说:“没想到一个人会那么渴望能找到知己。”最后,他语锋一转,说:“我最亲爱的朋友,妳千万不能生我的气,一定要相信我是跟从前一样,一直是最常想到妳。”③
小心谨慎、处处为爱惜羽毛的胡适着想的韦莲司,显然并没有对曹诚英点破她自己和胡适的恋情。否则,爱胡适爱得宣称要“杀死”她情敌的曹诚英,绝不可能在她日后给胡适的信里,仍然对韦莲司恭敬有加。我们知道曹诚英还曾经在韦莲司兼出租公寓的家——高原路322
号(322 Highland
Road)——住过。这点,我会在第三章第二节说明。然而,对韦莲司来说,在写了“伊人鸟”这封信以后,即使原谅了胡适,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胡适感情世界里唯一的月亮。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她和胡适是天生一对的比翼鸟。胡适不是一个浪漫、狂热、燃烧型的人。月亮是他的爱的表征,是他情书里表达爱、诉说相思的媒介。但是,他从不会让他爱的语言随着诗意驰骋;他的月亮永远只是一个含蓄的意象,意会多于言传。他给江冬秀的信、诗是如此;他为曹诚英所作的诗也是如此;他写给韦莲司的信还是如此。1936
年,韦莲司知道在胡适情感的世界里,连她算在一起,已经有了三个月亮了。在往后的几年里,她很可能心碎地发现胡适除了三个月亮以外,还有好几颗星星。
如果胡适的感情世界里有好几个月亮和星星,那么他自己就是曹诚英口中的太阳;曹诚英在一封信里,说胡适“具有太阳性(solar)[原文附有英文]的性质”。以胡适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炙手可热的人物来说,他是大可以吸引更多的月亮、星星来围绕着他这个太阳的。如果我们能有系统地翻阅他留在北京近史所的整个书信档,一定可以发现更多仰慕他的女性写给他的信。从这个角度看来,虽然胡适爱跟女性朋友调情传意(flirt),他还不算是一个会凭借着自己的声名与地位,见猎心喜、或来者不拒的“掠食者”(predator)。他自诩为一个颇能坚持原则的男人,比如,他对江冬秀说:“我自问不做十分对不住你的事。”①他一生中的情感世界可以分成三个大阶段:留学时期的他,初尝与异性交友的喜悦,是他情窦初开,但止于柏拉图式、纸上谈兵的阶段。韦莲司既不是他当时交往的唯一女性,也不是他日后越了界的唯一昔日女友。他情感世界多元发展的开始,是在1920
年代。三十出头的他,在学术、艺文界的声望如日中天,他与曹诚英的恋情,只不过是在这个时期里,发展得最为缠绵、最为淋漓尽致的一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