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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希腊毕达哥拉斯的崇高形象,推翻“他是发现直角三角形定理的第一人”
继《达?芬奇密码》后,又一次人类史上最具争议的“信仰颠覆”
备受尊崇的古希腊数学家、哲学家,连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不敢直呼其名的人物——毕达哥拉斯,他复杂动人的一生,跌宕起伏的命运,真假难辨的传闻,矛盾对立的道德操守,吸引了无数人关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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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他的一生跌宕起伏。
不是政治家,却有政治家的命运,他建立秘密社团取得希腊城邦统治权;
是哲学家,却不修道德,将弟子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
是数学家,却追逐权力,利用弟子信任树立自己的威望。
本书颠覆了古希腊数学家、哲学家毕达哥拉斯的崇高形象。
他曾创立学术派别,发展戒律森严的秘密组织,发布震惊数学界的毕氏定理……他甚至权倾一时。
但是在一场突发的事变中,他和他神秘的“兄弟会”迅速毁灭,没有人知道原因。
毁灭的原因会不会是史称“第一次数学危机”——无理数的发现?毕达哥拉斯的死亡真相是什么,他一手创立的神秘社团究竟因何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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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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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第一部 死亡
第二部 数的帝国
第三部 追踪
第四部 丢弃的真理
第五部 无法企及的国度
第六部 恶之数
第七部 封印的千年
第八部 战争
尾声
花絮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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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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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希帕索斯正坐在一座岩石上闭目冥想。这是自入门学派那天起,希帕索斯每日必修的思过功课,已经十三年了。
希帕索斯细细反省了三条。
第一、所谓向善,为何物?
第二、是否有违背善意、误闯恶境之举?
第三、今日之事,是否有未尽部分?
如果在往常,他必定会扪心自问后欣慰地结束冥想,安心入睡。而今天是个例外,问题在于第三条——这个“今天之事”未能完成的部分,就像是一个沉甸甸的秤锤一样,此刻正揪着他的胸口来回荡着,叫人难受又沉重。
就在几天前,迪奥帝鲁斯称有要事商量,曾来找过他。当时他们约好几天后在资料室前碰头,一起探讨资料,今天刚好是赴约之日。然而迪奥帝鲁斯却迟迟没有出现。按理说,只要是值得迪奥帝鲁斯研究的课题,希帕索斯肯定也会兴趣盎然。而且这种难得的切磋机会,也让希帕索斯满怀期待,甚至心潮澎湃了几天。
约定的日期一到,他便早早地出现在二人约好的资料室门口,来回踱着步等待迪奥帝鲁斯的出现。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个邀约的年轻人最终没有出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迪奥帝鲁斯一向即言即行。
也许因为夜深的缘故,这些纷杂的思绪,在他的头脑里更加肆虐起来,安抚它们沉淀下来,也着实费了一些时间。他刚要躺下时,门却咚咚响了几下。
谁会在深更半夜来访呢?
他的光脚刚触碰到大理石地板,心就打了个寒噤。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原来是为贤者捎信的弟子。
“老师请您过去一趟!”
撂下这句话,小徒弟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匆匆消失在走廊里。虽然他的举动让希帕索斯觉得有些唐突,但他无意叫住他。学派内部的戒规严律,他再熟悉不过,何况那个小师弟已经完成了五年沉默的修行,即将成为弟子,还是不要为难他的好。
追随贤者的,大致分为两类人。
一是直接寄宿在学派内生活的门徒,即贤者追随者;另一类是慕名前来听课却不住宿的贤者主义者。即使有幸通过重重门槛勉强考入学派,想要最终成为学派的正式一员,还需要经过相当漫长的见习阶段。追随者除了可以寄宿在这里,还可以享用寄宿馆供给的饮食。追随者还可以细分为弟子和听讲者两部分,只有顺利修完听讲过渡期的门徒,才能成为贤者的弟子。
这种区别赤裸裸地体现在上课时。听讲者不仅不能瞻仰贤者的面容,还要站到挡着的布帘外边,夹杂在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中间竖起耳朵听。而正式弟子却可以在帘布里边,虔诚规矩地跪坐在贤者足下,近距离倾听贤者的教诲。
无疑,这块儿薄薄的帘布,在赐予一部分人享有特权的同时,也无情地剥夺了另一部分人发表疑问和议论的权利。
志愿考入学派的人,可以在报名后得到暂时的居住资格。今年也不例外,几天后,这里又会汇聚来自地中海各地的应考生。考生一旦通过考试,会得到为期百天的见习机会,之后便可以度过三年的听课生活。
这期间贤者会仔细观察学员的一举一动,但凡发现违背常理的言行表现,将立即命其卷铺盖离开。
度过三年规规矩矩、如履薄冰的听课生涯后,接踵而来的便是为期五年的莫言修行。“小心翼翼忍三年,莫言修行再五年”,经过长达八年的苦学后,才算真正成为贤者的弟子。
日常的整理清扫和烧菜煮饭,是听课者理所当然的分内任务。其中若干已经成家的,可以得到小小的照顾,被允许定期外出或请假探亲。
其他人则一律禁止出门,除了严格听讲,就是每天例行的冥想修行。学员大多是幼年时期就已入门,接受按部就班的授课与修行生活,直到成为弟子。一般只要能达到这个程度,毕业后大多也能混上个一官半职,成为社会支配层,有个稳定的饭碗。所以说,在克洛吞这个城市,就算你是王权贵族也要狠下工夫多喝墨水才能有出息。
当然,如果你不满足于此还想深造的话,可以留在贤者身边聆听他的教诲,继续探求真谛。
希帕索斯当年入门时正是十五芳华少年时,他也同样经过了漫长难熬的八年听讲生活后,终于在门徒生涯第五年成为了贤者的得意弟子。
希帕索斯抓起一件外套快步走出了宿舍。穿过铺有大小不一的圆石小路,来到了大堂前。红色屋檐下的墙面上雕刻着天际诸神,他们正静静地俯瞰着匆忙的希帕索斯。当希帕索斯走在长长的回廊时,他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这会儿正是学徒熟睡的时间,这个时候急着喊我,到底因为什么呢?这座大堂内部平时是严禁入内的,只有在月全食举行冥思修行等重大活动时,才偶尔开放一次。高耸的柱子在夜色笼罩下恰好给人一种错觉,使得遥远处贤者的居处形成了玄妙的弧形。
遥遥可见贤者的房门了。一束柔和的光从那里倾泻出来,伴着悠远的乐声。只听那旋律错落有致,娓娓道来,恐怕也只有老师才能达到这样美奂绝伦的境地吧。
无论是西塔拉琴(Kithara),还是竖笛(Aulos),贤者都能驾驭得游刃有余,堪称精通乐理。他不愧为将音乐与数学集大成的第一人,他甚至认为不能够用心灵去体会音乐的人,称不上好的数学家。
据说当年贤者路过一个铁匠铺,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敲锤子的声音,才突然领悟到音律的存在。当重量不一的铁锤同时撞击时,有的和谐悦耳,有的则刺耳难听。他从这些不连续的音律中找出那些完美和谐的音律,并命名为“贤者之音律”,并用3
∶ 2正数比率表现出那些音律的最和谐状态。
贤者对于音乐与数的关联证明,也许更是一种对美的启迪。希帕索斯此刻能够有幸近在咫尺聆听尊师的深情演奏。那些音律,仿佛就是一双坚韧有力的手一下揪住了他的心,顷刻间所有的力道在他的全身扩散开来,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相传在几年前,贤者用他那堪称天籁之音一样的演奏,挽救过一个醉酒迷途人,安抚了他的浮躁,洗涤了他的灵魂,用音乐感化了他,使他痛改前非……
希帕索斯小心推开贤者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清贫的修道者简朴的摆设。朝北的小窗一片漆黑。堆在窗户对面的羊皮卷,散发着皮草特有的味道和一种潮湿发霉的苔藓味。大理石地板上放着一张平板木床,贤者正端坐在上面入神地拉奏着天琴(Lyra),和着游丝般的旋律,墙上贤者的影子,也随着摇曳的火光翩翩起舞。
希帕索斯掸了掸衣衫,却发现手指在微微颤抖。
贤者依然沉醉于演奏中,额头沁着细细的汗珠。轻重缓急间,略带着一些紧迫的音符,但希帕索斯此刻认为,那也许只是一种情绪所致,不足以影响老师的演奏。贤者对音乐一向非常严谨,他曾教导弟子,对待音乐应该以和谐为第一,而不要以个人的余兴随意弹弄。唯有和谐,可以赋予混沌以井然的秩序,是神主赐予的一种真理;也只有音乐,才能同数学相提并论,为人类揭示自然的法则。
作为弟子,希帕索斯当然对这些深信不疑。然而此刻,希帕索斯不由犯起疑问来,因为贤者的音乐中明显有着咄咄逼人的紧迫感,难道仅仅由于深夜疲劳么?如果这种情绪也揭示了自然中的哲理,那么贤者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正当希帕索斯困惑难解时,琴声戛然而止。贤者发现了门口垂首而立的希帕索斯。
“你认为我的演奏如何?”
贤者突然一问,希帕索斯一时语塞。
“刚才的天琴演奏,是否值得一听?”
贤者的再次问话,低沉夹着威严。
“老师的演奏,弟子不敢妄断。弟子只是感觉刚才的旋律让弟子从人间一跃天上,领略了天际的空灵与神秘,令弟子大为震撼。”
贤者的眉宇间多了一丝阴影。
“就这些吗?”
汹涌的音律如漩涡一样起伏,而深谷却是如泣如诉的寂静缠绵。难道老师是在问这些?但他并没有打算在尊师面前轻妄地加以评论,他感到无形的威慑正逼近他。
“弟子愚笨,不敢揣测老师的挣扎带来的灵魂撼动。”
贤者的瞳孔继而露出深邃的神色。
“挣扎……灵魂的撼动……?还是你能读懂我。既然你能窥见我的挣扎,那么你是否愿意分担我的这种烦恼呢?”
希帕索斯仿佛被雷击了一下。他记起曾经因为含糊其辞的回答,几度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他决定缄口不语,好让他避开眼前的艰难抉择。于是他稍稍向后挪了一小步。
“怎么样,愿意吗?”
贤者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焦急与恳切,希帕索斯竟然慌张地缩了缩脖子。贤者一直深受地中海各地的僭主和学者们的推崇。真是让人进退两难,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老师肯提拔,弟子将不胜感激。”
希帕索斯说的极其勉强。
贤者无动于衷,依然故我地淡然地挑拨着天琴琴弦。几缕白发垂落,也未能给他增添柔和之美,反而带来了雕塑般冰冷的感觉。
“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
希帕索斯向后踱步,退出了贤者的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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